刘江微微点头,就准备打电话,按照袁道长的话下达指示,就听袁道长继续问道:“这位小友,如果你有什么高见,但言无妨!”
这话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赢岳,或是冷笑,或是质疑,或是不满,或是轻蔑……
唯有刘老,却是一脸期待的问道:“赢先生,您刚才说袁道长一派胡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赢岳微微摇头,看着袁道长道:“敢问袁道长,你刚才就是根据这根头发,测算出刘鸢的一切信息,以及她现在的情况,对吧?”
“当然如此!”
袁道长微微颔首,看着手里的头发道:“身体发肤,浑身一体,冥冥之中自有其联系,贫道虽然道行浅薄,但勉强也能推算一二!”
“身体和头发有联系,这一点我很赞同!”
赢岳没有否认他的前一句话:“但问题是,你算错了,错的离谱,大错特错,也太能忽悠人了,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神棍啊?!”
“黄口小儿,给贫道住口!”
袁道长终于怒了,他成名多年,乃是华中地区有名的真人,平时出入显贵巨富之家,哪一个不是口称真人,恭敬以待?
谁敢质疑?
谁敢这么不留情面?
现在倒好,他袁真人好言相询,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连番不给他面子,简直无法容忍。
“贫道6岁拜入师门,苦修道法60载,遍阅道家古籍数万卷,勤学多年,日日不辍,方有今日之成就,岂是你能诋毁的?”
袁道长越说越气,声音也越发高亢,骤然发难:“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贫道定饶你不得!”
“还说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赢岳嗤笑一声:“从头开始,就是错的,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说这么多,就能改变你一派胡言的事实!”
“好胆!”
袁道长口中轻喝,眼眸瞪着赢岳:“黄口小儿,焉能如此欺辱贫道,不可原谅!”
“贫道且问你,你懂周易吗?”
“你懂《道藏》吗?”
“你看过《大道论》吗?”
“你学过《坐忘论》和《黄帝内经》吗?”
“你知道看相、摸骨、算命测富贵吗?”
袁道长每发一问,就踏前一步,只见他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眸中神光湛湛,口中如绽春雷:“你恐怕连八八六十四卦都说不出来,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袁洪明苦学道法60载,算命测字,八卦占卜,鲜有差漏,你这黄口小儿安敢辱我?”
袁道长怒发冲冠,犹如仙人发怒,只看得众人目泛神采,被他的风采所折服。
整个小院内,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唯有袁道长的质问声响彻着。
赢岳不动声色,淡淡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确实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居然还敢狡辩?”
袁道长怒色更甚,而其他人也一脸不爽的看着赢岳,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袁道长错了,真是死鸭子上架,嘴硬。
赢岳无视了众人的目光,看着袁道长,淡淡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你错了吗,因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到这里,他指着袁道长手里的头发道:“你手里的这根头发,根本不是刘鸢的,而是别人的。
你连头发都弄错了,却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根据这根头发算出一切,这不是一派胡言是什么?”
赢岳很清楚,通过一根头发,确实能判断出头发主人的下落,对此他深信不疑。
因为他自己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