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娟道:“记号不一定是唯一的指示,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指示迷途的,比如说他在来路上先做了记号”
刘日英叹道:“你不明白这个阵图的妙用,除了在树上原有的记号外,任何预设的记号都没有用,不相信你可以试验一下,选一条路,走进七步,记住!绝不能超过七步,留下一个记号,然后退回来试试看!”
白小娟果然不信,走进一条小路,在七步的地方,解下身上的汗巾,系在一棵小树上,然后退了回来!
刘日英道:“你再试试别的路!”
白小娟换了一条不同的路,走过去一看,路旁的小树上赫然系着一条汗巾,也正是她自己的东西!
她不服气,连试了三四条不同的路,都得到相同的结果,她一气之下,将汗巾解了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果然是她的,上面还有着她自制的香粉气息!
回到树桩处,刘日英对着她苦笑,白小娟愕然道:“是我的汗巾会分身呢?还是它自己会移动?”
刘日英道:“都是,也都不是。这八茫大迷阵的妙用就在于此,连我也解释不出是什么道理,反正它证明了做记号是没有用的!”
白小娟想了一下道:“总还有别的方法吧?我们可以从方向上辨认,我们来的时候,太阳从树方斜照,那时是早上,我们是由西向东走……”
刘日英苦笑道:“阳光还是不变,可是你找不到方向的,这阵图能移天换日…”
白小娟站在树桩上向四面了望,说也奇怪,她每转一个方向,日光也跟着移动,始终是正对着她!
怔了片刻,她才愕然地道:“那我们也是走不出去了?”
刘日英点点头道:“是的,除非我们能找出一条正确的路来,可是绝不能错,否则走到第八步后,想回头也没有办法了!”
白小娟敲敲头道:“这个阵图是有点邪气,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找到正路的!”
刘日英道:“希望你能多想想办法,我是不行的!”
白小娟叫道:“你对阵图很清楚,你不行,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怎么行呢?”
刘日英道:“正因为我知道内情,才容易受迷惑,你一无所知,或许能找出一点我忽略的线索。”
白小娟道:“我连从哪儿着手都弄不清楚!”
刘日英想想道:“你可以猜测一下是谁砍去这棵树,以及为什么砍掉它。”
白小娟道:“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你父亲。”
刘日英道:“哪绝无可能,我父亲跟我一样,他对阵图了解得很清楚,绝不会自陷困境。”
白小娟道:“那只有金蒲孤了!”
刘日英道:“我希望是他,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白小娟忙问道:“假如是金蒲孤砍去了树,又有什么好处呢?”
对日英道:“金蒲孤对阵图之学所知无多,可是天分绝高,他一看情形就知道是我父亲设下的陷井,所以他砍断了树,毁去记号,反过来引我父亲人伏!”
白小娟道:“那他自己能通过去吗?”
刘日英道:“如果他毁去了记号,表示他自己已经了解那些记号的意义,找到了所要走的路了!”
白小娟道:“你认为他有这种能力吗?”
刘日英苦笑道:“我不知道,我能知道就好了!”
白小姐也想了一下道:“我不怀疑他的能力,不过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他知道我们在后面,总不会为了要害你父亲,把我们也牵累进去吧?”
刘日英长叹道:“我想到的也是这一点,所以不敢存太大的希望,也不敢轻易涉险,如果是金蒲孤,他毁去记号后,一定会想别的方法不使我们涉险,我们可以放心去任选一条路走去,我就怕别的人不顾一切地蛮干!”
白小娟道:“别的人怎么会想到毁树呢?”
刘日英这:“那很难说,袁余生与袁靖姑兄妹对阵图的知识很丰富,还有那个老怪物浮云上人,他看过我父亲的万象秘复,对阵图之学也有相当认识……”
白小娟道:“那个老和尚还俗改名叫凌奇峰了!”
刘日英笑笑道:“管他叫什么,反正这些人都有可能,他们都会做出很危险的事,使得大家同归于尽!”
白小娟忧虑地道:“我们碰碰运气,找一条走着再说!”
刘日英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冒险,我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我们该做的事太多,现在不是死的时候。”
白小娟急了道:“我也不想死,可是我实在找不出别的方法!”
刘日英轻声安慰地道:“平心静气,慢慢地想,你的天分比我高,别着急,也许我们会想出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