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知道陆文州烧得一手好菜,陆家家风严苛,绝不会允许子孙仗着家世胡作非为,陆文州出国留学时过了一段苦日子,洗衣烧饭都要亲自动手,与他相比,许念的日子虽是谨小慎微,却从来不缺钱花。
他在厨房喊人,半天都得不到回应,走去卧室一瞧,陆文州正蹲在地上收拾衣服。
许念一言不发的靠在门边看了会儿,而后催促:“饿死了,做饭去。”
陆文州站起身,手里还拎着一条小短裤,装模作样地敲着腰,“大哥老喽,腰都要直不起来啦!”
许念被他逗笑,方才的阴霾这才散去些许。
三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饭,二人如寻常夫妻般边聊边吃,画面倒也。
饭后陆文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眼睛不由自主就瞄到了站在水槽前洗碗的许念身上,视线黏在他纤细的腰身上拔不出来。
二十五岁的许念仍旧年轻漂亮,是他身边众多男男女女里数得着的人物。
长得好,知分寸,工作认真完全不用操心。
这样的人物,试问陆文州如何舍得放手?
许念将碗洗完,甩着手上的水走出厨房,见陆文州已经给自己剥好了橙子,颇有些意外,“你不是不爱吃水果吗?”
陆文州招呼他坐下,把人搂在怀里喂橙子,许念一口一个,吃得心无旁骛。
吃到第四瓣时,手指被擒住,吻落到掌心里,痒得许念忍不住打哆嗦。
陆文州抬眼看他,眸子全是得逞的笑意。
许念很吃这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文州是他的“启蒙老师”,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思考方式,多少都染了点陆文州的味道。
男人的手掌宽大厚实,指腹粗粝,带着明显的摩擦感揉捏着许念的后脖颈,许念受不了,他抖得厉害,几乎要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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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每次做爱都犹如死过一次,快感并非来自身体,而是心理上的。
那种在痛楚中沉沦的感受让许念找不到第二个能代替的人。
陆文州亦是同样。
对他而言肉欲只是一种发泄手段,像是人渴了要喝水,饿了得吃饭,这些年他见惯风月,饱尝情爱,内心早已硬如磐石,况且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刺激的追求也没有那么强烈。
比起探索什么新鲜玩法,他更想要先让另一半快乐。
他把他亲手送上云端,再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