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谁家夫妻当街摸脸的?”
洛银觉得他此话不对!
谢屿川眉眼弯弯,小孩儿的奸计得逞般,歪着头道:“这么说你承认啦?夫人!”
没有!
洛银没有承认她是谢屿川的夫人!
她只是如以往一般纵容,没有立刻否认罢了……
不过谢屿川称她为夫人,却是洛银从没想过的,因为这个称呼,她的心跳直到现在都是紊乱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往他身上多看几次。
他年纪不大,也不是老成的性子,怎么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叫她夫人,说他们是私奔出来的?
越想,洛银的头脑便越乱,直到被谢屿川带进了客栈房内,她才后知后觉……他只要了一间房,晚上估计是睡一起了。
放在以前,洛银还得再挣扎一下,现在……现在他们都已经不知同床共枕过几回,不矫情了。
入了房间谢屿川松开洛银的手,推开房间的窗户朝外看,街上的行人很多,还有不少是在附近几州,听说幸州有妖而赶来的修道士。
谁都想杀几个妖在修道界正名,便因如此,平日里不算繁荣的陆阳城到了晚间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灯火辉煌。
在他推开窗户那一刹,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街上摆摊的老头儿身上,那老头儿身边坐着个人高马大的壮年,二人面前摆着烤地瓜摊位,热腾腾的烟气冒出,遮得人眼迷离。
谢屿川没回头问洛银:“你想吃烤地瓜吗?夫人。”
洛银刚坐下,端起热茶饮了一口,又因为这声称呼呛得咳嗽了起来。
她连忙将茶杯放好,捂着心口咳个不停,谢屿川闻声连忙走过来帮她抚背,眼眸担忧道:“怎么喝水也能呛到?”
洛银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谢屿川只觉得她这一眼瞪得非常娇嗔,眼神扫过洛银被呛红的眼眶和沾了茶水湿润的嘴唇,抚着她后背的手突然将人往怀中送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便凑过去吻住了。
洛银唔了声,舌尖被对方咬住。
微疼使得眼眶湿润,洛银便礼尚往来,也咬了谢屿川的舌尖一口,只是力道没控制住,等他将舌尖缩回去时,她的嘴里已经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儿沾着妖气一并吞咽了。
谢屿川松开她,又愣愣地看着她。
洛银舔掉嘴角的液体,一手捏开了他的唇,皱眉道:“让我瞧瞧,伤得深吗?”
谢屿川看她的眼神很沉,他的呼吸也很急促,眼底没有受伤的委屈,也没有被咬的不解,反而多了些野性的兴奋,占有十足地将洛银担忧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藏进眼里,心跳也因此越来越快。
她竟会咬人。
谢屿川乖乖地吐出舌尖,那上头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渗出血迹,洛银想帮他治伤,谢屿川却又立刻将舌尖收回,抿着嘴,愉悦地望着她,轻声道:“留着,不治好。”
“不、不疼吗?”
洛银愣住了。
谢屿川却又笑盈盈地搂着她抱了抱,鼻子在她肩窝处拱来拱去,闷声道:“我喜欢,下次咬别的地方。”
洛银:“……”
什么毛病?!
莫名有种晦涩的暧昧。
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打破了室内片刻和谐,洛银拍着谢屿川的肩示意他松开,二人一并走到窗边朝外看去。
突然一道身影从上降落,迅速地飞过他们的窗前,仔细一看竟是个御剑的修道士,剑光闪过,劈开了一栋高楼的屋顶。
尘土飞扬,谢屿川将洛银拉离窗口,挥了挥眼前的灰尘,目光于闹事的街道扫过,再看向最初卖烤地瓜的巷前,那里的两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有妖气。”
洛银道。
她往人群中定睛一瞧,一只妖被十几个修道士围攻,他手中抓着一名妙龄少女,方才的惊叫声便是女子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