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已经害的我们姐们失了能力,还想取我们的性命?你……你简直不是人!!”嘴巴依旧的不饶人,可惜人却越退越远,直到闪进拐角的墙壁后面,少少露出一点头,窥视着炎舞,看来被炎舞害的不轻。
“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你们见到我,就要对我动刑,话说我细皮嫩肉的,怎么能让你们这么欺负,我要是皮肤不滑,身体不适,我家夫郎可不会罢休,再说你们利用能力助纣为虐,我也是好心,希望别人往后别被你们所害……呵呵,反正我也难得进来做客,不过话也说回来,我似乎是第二次坐牢了……唔……果然这茶不适合我。”炎舞吐了吐舌头,苦涩的感觉让她不觉紧紧了眉头,不过以她这姿态,非但不像是坐牢,反倒更像是来做客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那被吓之人,软下语气,可怜巴巴的说道,生怕说的不好,让炎舞取了性命。
“呵,给我换壶好茶,然后……”炎舞透过铁窗望了望外面说道,“然后等那位大人过来,我与她说上几句,到了时间,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何况,我也不想回去太晚,我就怕我那男人不肯乖乖睡觉……”炎舞从容的笑着,完全不把自己当作阶下囚,好似等会事情办完就可以回家一般。
“想的不错嘛……梦炎舞!”外面的牢门打开,进来的正是一脸怒气的严茗婷,看那摸样也知道是听了炎舞刚刚那番言论,“呵呵,不是想,就是如此准备的。”炎舞将手上那个缺了一块的杯子放回木桌上,起身来到关住自己的铁牢门前,平静的说道。
“你觉得,你落到我的手上,你还可能出去吗?”严茗婷哼了一声,笑她天真,“这世上没有一处是我去不得,出不去的,严茗婷……你们浊世也不过尔尔,若不是气数未尽,又需特定之人完成历练,这浊世早就荡然无存了。”炎舞用眼睛直视严茗婷,眼不沾尘,通透清澈,似乎事情真的如她所言。
“哼,若你真那么厉害,当年怎会被我所抓,被人出卖?如今又为何带着人逃回惜朵,被我所擒,炎舞,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严茗婷受不了心中的不安,连忙说些话让自己镇定,不愧是惜朵最年轻的御用,“炎舞,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留条活路,如果你能听我的,把那莫恋尘交出来,我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严茗婷安定心神,又想利诱。
“哈哈哈……你真是可笑啊,让我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孩子送给你?你以为我是陈书怀吗?想都别想,放我?呵呵,现在就算你知道我夫郎的下落,你有办法亲自去抓吗?你进的去吗?还让我把人交出来,你是不是疯了啊。”炎舞夸张的弯着腰狂笑,眼见严茗婷的脸从白到青,又说道:“严茗婷,你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开头的时候丝毫不露破绽,而最后突然表露身份?也不明白你那亲侄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指正我,而自愿贬官?我说了那么多,你再不明白,总应该明白为什么严卓贬官后,花惜情只是贬级而不撤实权吧……”
“你……”严茗婷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锤了一拳,原本建立多年的信心被击的粉碎,如此也应验了一句,夜路走多了也会遇见鬼,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算计了别人一生,到头来,一样被别人算计,炎舞之所以开头谨言慎行,无非是让这狐狸越挫越勇,不对她产生怀疑,而最后承认,也顶多让人感觉是抵不过证据,弃械投降,虽说严卓自贬看上去是受到牵连,实则是退居幕后,不易让女皇抓住错处,保留小命,而炎舞被抓,女皇就非要被逼面对严茗婷,又不敢撤了严卓,一来二去,炎舞不但保住了严卓的新生力量,也抵消了花惜情以功高盖主的罪名除去严卓,而最终的目的,是让花惜情在万般无奈下削弱严茗婷,做到借刀杀人,现在看来,炎舞算是成功了……
“呵呵……我刚刚还忘记和你说了一句,你这牢里虽然都是驭花者,可惜……现在都是普通人了。”炎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完,瞥头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时间快到了,那边的事情也差不多快办完了……
第139章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人算计一世,也会毁在一时,在坚固的堡垒只要击垮内部就会倒塌,在缜密的组织只要攻其软肋便会瓦解,严家即是如此,且不说炎舞到了时间,在严茗婷讶异的目光下化作红烟离去,就说花惜情利用炎舞失踪一事,降罪严家,说是严家看守不利,执法不严,反正是错处许多,又把前几个月浊气肆意的折子拿了出来,指责严家封地管理失职,竟然转过脸来,把严家捉拿奸细的功劳抹杀的一干二净,变脸比变天还快。
其实这些还不足以让严家彻底崩溃,主要是在炎舞失踪那日,祭天楼被盗,而养在祭天楼当中被严家守护的千朵突然不见,这是何等的大事,一国的国花都被人偷了,以往就算被花惜情送了人,也好歹是自己国家的御用,还在皇宫之内庇佑一方,可现下,千朵被外人拿去了,而且下落不明,弄不好还会被送到她国,那惜朵谁来守护?再说那盗取千朵的人,要有多大的能耐,才能自由出入皇宫,还要有那高级的驭花能力才能采摘千朵,这事细想,很难不让人毛骨悚然。
女皇的性格本就雷厉风行,这次处理严家丝毫不会手软,很快就利用贪污舞弊的罪名抄了严家的党羽的家,而执法的还是刚刚被贬成紫阶的严卓,她也算是惜朵历史上第一个以低级别的身份给高官抄家的官员了,而且这些官员也确实没一个干净的,都让老百姓深恶痛绝,女皇这个旨意一下,无不拍手称快,这些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女皇这里如火如荼的查办黑官,整理朝纲,严家又怎会是待宰羔羊,立刻拿出当年女皇为了皇位与她们严家签订的契约,也指出花惜情并非名正言顺,奇人也是花惜情找人替代,完全是谋朝篡位的大恶人,还义正言辞的指证花惜情是杀害前朝左相,弄死太女的凶手,甚至老女皇驾崩也与其有关,这一系列的证据,就跟响果一般在惜朵国炸开,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要说老百姓分不清谁对谁错,连天天上朝的那些大臣们都搞不清状况,当然除了那些一开始就与花惜情有勾结的除外。
朝堂不稳,让花惜情与严卓以及慕容家,风家弄的焦头烂额,从暗斗变成明斗,花惜情甚至在自己的皇宫里都被人刺杀,差点没命,而严茗婷也不好过,一夜之间,突然发觉自己圈养的傀儡皇帝手下实力大增,自己亲侄的势力也不在她的监控之内,原来这几年的风平浪静,竟然全部都是假象,自己严家的势力大大被人削弱,以至于她不得不暗地里向冰墨求助,这一番下来,不说手下损失多少,就说自信心也被打击的所剩无几,所谓一世英名一朝丧,大概就是这样。
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在这两边拼的你死我活,自顾不暇的时候,这个事情的罪魁祸首却在院子里抱着自己的男人欣赏着偷来的千朵,一脸的坏笑……
“夫君,我还没见过这种几乎像是燃烧的火红……”炎舞坐在恋尘身旁,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以往只能在字画上欣赏的植物,这东西,竟然连叶子都是火红的,“炎儿……你把这圣物带回家中,不会有事吧,女皇不会派人来吗?”恋尘面对这千载难逢的花朵,毫无兴趣,只是担忧的拉着炎舞的手说道。
“噗……你还担心这个?那女人现在应该在忙着和严家周旋,还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我想,她暂时没空报复我吧……”炎舞侧身靠在恋尘怀里,摸着他的小腹,用脸颊磨蹭男人的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可是炎儿,下次不可再做如此危险之事,你可明白,若是你当时没有跑出来,若是那时已经有浊世混在天牢之内,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炎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不是这世上的人儿,你好高,好远,让我好难抓住……炎儿,我好怕……”恋尘情绪的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