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钟星惟停不下来,手继续往上,嘴唇也没闲着,轻轻叼住汤知夏的下唇,他喘得比汤知夏厉害多了,怕身下的硬度吓到知夏,偷偷把身体往一边挪了挪,用脚勾了个抱枕挡在两腿间。
汤知夏被亲得迷迷糊糊,在他的手往下腹滑动时强撑着意志力抓住他的手:“别,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想……”
“不。”
“要是我们没错过,这种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知夏,你真的不想吗?”
汤知夏支起身,指了指墙上的遗像,“至少不要在这里。”
钟星惟立马坐起身,对着遗像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不是要欺负小夏,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
汤知夏一把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听不得的话,“你还是闭嘴吧,越描越黑。”
“那个,我去阳台浇花。”
“我去洗手间。”
汤知夏红着脸跑到阳台,跑过去才想起,钟星惟给他装了自动浇花器,根本不用浇花。
钟星惟在洗手间用冷水浇脸,终于是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晚饭钟星惟做的,吃完饭他又提议要看电影,汤知夏洗碗,说:“这边都是老式电视机,又没有投影仪,我一般不看电视,也没装电视机顶盒,家里电视只有中央台和地方台,应该没什么电影可看,要用电脑看吗?”
“我记得家里有台dvd,坏了吗?”
“应该没坏,被我收起来了,碟片也一起收起来了,在我房间的衣柜顶上,你去看看有没有你想看的片子。”
“好。”
钟星惟把衣柜上的大纸箱抱下来,还挺沉的,撕打胶带,打开盒子,上面放着的全是药,每瓶药上都贴着标签,随手拿起一瓶,空瓶,日期一年前,标签上写着:“每天想他十次以上,要吃六颗。”
再拿一瓶,里面还有药,半瓶,日期更早,上面写着:“在西藏这些天只吃了一次药,那一次是因为想妈妈了。”
钟星惟心痛了下,又拿起一瓶,也是半瓶,瓶子跟前面的不一样,应该药效不同,八个月前的,写着:“已经能很平和的面对他的照片了,夜里看也不会哭,每天只吃一颗。”
最里面还有一瓶,瓶子很新,盖子都没打开,写着:“又开始想念他了,但不会哭了,也不用吃药,晚上可以念着‘钟星惟’三个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