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轻声慢步的踏到洛岚邑的寝殿,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边。她正在依靠着长椅休息,单手支撑额头闭目养神着。阿紫怕声音大了吵了娘娘休息。
洛岚邑微微动了动耳朵,听到了些动静。但是动静平和的一如既往,所以她并没有很在意。
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耳边又微微问候道:“邑妃娘娘,您看常韵笛那个小贱人一直在昏迷着,不会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再也醒不过来,那更好。我恨不得她早点死,早点解除我心头之恨。”一边说着,洛岚邑一边缓缓睁开眼:“对了,她那边的人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阿紫既而又道:“常韵笛那里平日里没什么手下,只有清儿和枭儿还有两个丫鬟。我已经派人都解决干净了,只是那个枭儿是之前抓到的,还没处死。”
一听没处理干净,洛岚邑心中又有些悬吊:“她现在在哪?”
阿紫连忙回复:“被我们的人看守着,因为我看她还有些用处。”
洛岚邑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她语气中有些斥责和低吼:“我不是叫你把她解决了吗?她一个咬了主人的狗有什么用处。”
“她不是可以为我们所用吗。”阿紫垂着头小声念叨。
洛岚邑一气之下坐起身,直勾勾的盯着阿紫那垂下的眼睛,充满着愤怒:“阿紫,我说你是傻子吗?她一个背叛主人的狗,你还想让她忠诚于我?”
在阿紫看来,洛岚邑的话明明就是话中有话,让有前科的阿紫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双手在身前不自然的撮合,低着头也不敢对视她:“邑妃娘娘说的有理,奴婢这就去办。”
洛岚邑气的翻身在长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那就快去!”
就算躺着舒服了,心里还是照样不舒服。
“是,是。”阿紫连忙点头哈腰的应和着,然后赶紧转身离开。
面对一个背叛过的主子,再从主子嘴里说出背叛的那些话,让阿紫心中很是不舒服。她真的不是有心去背叛洛岚邑的,可是那日就是很莫名其妙。
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她再解释在洛岚邑的眼中也只不过是过分的掩饰。都已经发生了的,洛岚邑既然不再提,那便还是信任她的,所以她也不敢多说话。
只有少说话多做事才能给洛岚邑对她的那些不好的印象里留一些好的印象。用那些好的印象去冲洗一些她做过的错事。
看着阿紫离开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让洛岚邑气不打一出来。为什么常韵笛拥有的东西都比她的好,看看那清儿枭儿,还有玊月!再看看她身边,除了惧怕她的奴婢,还有什么!
她就不明白她们两个之间到底差距了什么,为什么常韵笛总是拥有好的!每次死到临头都有人给她解围!每次都这么好命!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死!
洛岚邑愤愤着,咬了咬牙。
玊月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韵笛宫找常韵笛玩了,都是因为王上生常韵笛的气所以应要玊月去服侍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得空,玊月定是要找常韵笛聊天的。
单爵之也真是,和常韵笛闹了别扭竟要她坐中间人。
“蓉儿,你说。”玊月一边玩弄着手掌大小的玩偶,一边斜头问道:“韵笛看见这
个小玩意会不会开心呀?”
蓉儿笑着迎合着,一边跟随着玊月的脚步:“会会会,只要是娘娘送的,常妃娘娘都会开心的。谁叫你们两姐妹这么亲密无间呢。”
因为常韵笛不喜欢团队式的来来去去,所以常韵笛身边除了清儿和枭儿这两个贴身丫鬟就只有两个小婢女,不管去哪里都不像其他嫔妃一样身后跟一条尾巴。
玊月知道常韵笛不喜欢,但也为了自身安全,除了去常韵笛的寝宫,去哪里都会跟一排人。既然是寻姐妹欢乐的,除了蓉儿这个贴身丫鬟也不必带外人去。
所以自从那时,她来韵笛宫便一直是与蓉儿结伴的。
“哈哈,瞧你小嘴甜的。”玊月欢心道:“走,我们进去吧。”
常韵笛不会使唤人,所以门口自然是没有侍卫的。不然天天被看守的感觉让她也是不舒服,所以全都打发走了。在玊月进屋时,因为与往常一样,所以仍未发觉其中异样。
“韵笛,韵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新奇东西来了。”玊月一边朝屋里唤着,一边四处寻着。
为何觉得如今的韵笛宫与以前有些不同,虽然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可院子里却结了一层土,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心。
清儿是个爱干净的人,每次来韵笛宫都是把屋子和院子打扫的锃亮。可如今脏脏的院子和莫名的冷清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她转头看着蓉儿有些蹙眉:“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蓉儿不解的问道。
“我若是以前在院子里这么嚷,韵笛和他们早就出来迎接我了。”玊月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子缓缓走去,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算了,先进去看看。”
一进屋,发现与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床榻也被整理的很整齐,像是一早就出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