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月被侍卫们赶回寝宫,便一直在门外守着不准玊月离开半步。
气得她直跺脚,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脾气:“气死我,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洛岚邑那个贱人事先设计好的,不然王上怎么会来的这么巧!”
蓉儿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掌打掉刚伸出去的手:“就算是她设计的如今也没办法了,已成定局呀娘娘。”
她坐在地上,眼睛逐渐深邃:“可恶,如今常韵笛死了,还有谁还能制服单爵之。”
蓉儿轻声安慰道:“娘娘您也别太急,奴婢瞧着王上对您也挺上心的呀。”
“蓉儿你根本不懂,喜欢一个人是可以看得出来的。王上虽然待我很好,却让我感觉不出他对我有一分一毫的爱,可是他对常韵笛确实不一样的。”玊月叹了口气,回想单爵之对常韵笛的种种,“那种感觉,是他跟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的,只有常韵笛。”
蓉儿有些不解,蹙眉问道:“可是他对常韵笛那么欺辱。”
“这才是他单爵之爱人的方式。”玊月只能这样简单的回答,因为单爵之是人都理解不了的变态,他待人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的。“只是现在常韵笛死了,我的计划也全部泡汤了。都是那个洛岚邑,这个贱人坏我大事。”
“那娘娘今后打算怎么办?”蓉儿又问。
毕竟这个计划在两年前就实行了,一切都按照计划上的来,却半路杀出个洛岚邑,把最关键的人害死了。这下让玊月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走一步算一步。”玊月站起身,一想到常韵笛躺在床榻上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揪心:“不过常韵笛死了,我是挺伤心的。这姑娘不错,待我就像亲姐妹一样。”
蓉儿轻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娘娘别太伤心了。”
玊月叹了口气,回到寝殿安心休息去了。
洛岚邑的证词很充分,再加上有老太医都为她作证,单爵之自然没有理由再去怀疑她。玊月一口咬定洛岚邑是凶手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口说无凭还罚她不准出寝宫一步。
玊月心里十分的不平衡,她真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妇人,也没想到洛岚邑的心机竟然如此之重,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她了。只觉得她就是个蠢女人罢了,只会斤斤计较。
现在看来玊月想出一口恶气竟然都没有理由,只好任由着洛岚邑威风。一想到这里玊月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现在在宫里玊月的地位是越来越不如洛岚邑了,就因为这件事害的二人的地位立马倒了个位置。单爵之也因玊月前后反差太大,对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常韵笛虽死却仍是画眉宫之女,按理说应该跟单爵之葬在一起。可单爵之还未死,就不知她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最后还是让诗笺告知画眉宫,叫画眉宫主把尸体领走。
诗笺去拜访画眉宫之时,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们听。但她们却不敢相信。因为常韵笛一直身体都很健康,怎么上一次来还好好的,下一次就见不到人儿了。
诗笺只奉命行事来告知事情真相,尸体还是要画眉
宫主带人亲自领走。
一家人哭的伤心透了,尤其是常韵笛的母亲和花洒,大哥常文轩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跟妹妹没什么交情。其次就是常文昊,不敢置信的喝了很多闷酒。
他就那么一个妹妹,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病死了,她以前就说在宫中步步为营,怎么看都是被陷害死的。她可是画眉宫之女,到底谁这么大胆。
邑妃?他记得常韵笛说过,有个叫邑妃的跟她在宫中有着血海深仇,肯定就是她!
画眉宫宫主如约来到单爵之的地盘,在他的寝宫中,自那次上门迎亲已经是两年多没见了。
站在大殿前,常锐渊以表尊敬给他行礼:“单兄别来无恙啊。”
“呵呵,我们年龄有太大差距,您应该与我父亲称兄道弟。”单爵之不以为然,诚心不赐座给他叫他难堪。“画眉宫主,您也是时候该退位了。”
“这就不有劳百灵王多心了。”常锐渊自当没听见,依旧委婉的自说自的。“今日来,我只想领回我小女的遗体。”
他知道单爵之一向待他不友善,他也并不在意。不管两个人有什么交情,面子上还都是要过得去的。他这次来就知道单爵之一定会给他难堪,他也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而来。
他卸下来了自己一宫之主的面子,可单爵之却仍然高高在上般的。
“哦?是么。”单爵之轻蔑一笑。
常锐渊言归正传道,“不知我小女的遗体在何处?我这就叫人带回。”
他恨不得快些把事情办妥当,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单爵之听罢,淡淡的回答着:“画眉宫之女病死本王也是十分的伤心,毕竟你的小女儿在我这里非常受宠爱,也受姐妹们青睐。只可惜命不久矣。”
虽说的都是些好听的话,可从单爵之的嘴里丝毫没有听出任何感情。他也就是嘴上这么说说,让常锐渊觉得过的去。
常锐渊既而又道:“王上也别太伤心了,人终有一死,也许是我的小女儿没有这个荣耀与王上白头偕老。”
单爵之轻声一笑:“呵呵,常兄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