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霞神色一怔道:“说正经的,玲姑娘怎会和你分开的?”
逍遥客道:“那晚令师和柳逢春交手时,我就和她在不一起,后来我挺身拦阻令师进招,柳逢春乘机而遁,玲姑娘竟从后面追去了,解想必是着了柳逢春的道儿!”
须霞挪揄地道:“一个黄毛丫头,怎么抵得过那头老狐狸哩!”
逍遥客笑道:“这些不谈了,方才你暗动手脚‘销魂仙子’怎会放过你?”
须霞神色凝重地道:“当然不会放过我,她教我在一月内随同销魂娘子前往销魂洞领责,过期将我挖舌割目!”
逍遥客沉吟一阵道:“风闻销魂娘子是你亲生母亲,这可是真的?”
须霞突然道:“谁知道哩!不过据我师父说,可能不是。”
逍遥客道:“万一是呢?”
须霞幽幽道:“方才我曾和她对过一镖,如果我就是销魂娘子的亲生女儿,那我就犯了反上之罪,自当前往领责!”
逍遥客道:“那你必须在一月内弄情你的身世了,万一到时你身世仍未澄清,你将如何?”
须霞神色败坏地道:“那只得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先……”
逍遥客疾声插口道:“难道无法先行缓冲情势?”
须霞思忖良久,方道:“办法倒有,不过要你肯出面才行。”
逍遥客慨然道:“今日之祸,皆由我起,应是责无旁贷!”
须霞微一动容道:“上次在天龙帮你以七龙袍将我换来以袍易人,照理说,我应该属你所有,当时由销魂娘子亲手打我领出交你,她无话可说才对!”
逍遥客轻呼了一声,一时委决不下。
须霞又道:“我并未存下缔结鸳盟的妄想,也不敢鸠占鹊,你如怕言出难改,那我就做你一辈子侍婢也是甘心的。”
逍遥客疾声道:“愉别这样说了,这似乎是唯一的法子,让我试试看!”
须霞直言道:“如有疑难,不必勉强!”
逍遥客道:“那里有什么疑难,我只怕加此说法,有败你的身份,我到时自会相机从事,你放心好了!”
须霞欣然道:“好!我在洛阳等侯佳音,更盼你能与玲姑娘同归。”
逍遥客笑道:“须姑娘!赶快柄去这身男装吧!闪有损你的天生丽质了!”
须霞娇羞无限地道:“你尽拿人家说笑,不来了!”
逍遥客呵呵大笑,须霞不由臻首垂胸。
再抬头,屋内已失却逍遥客的踪影。
这一瞬间,一股蜜的滋味充满须霞心头,几乎同时,一股酸味也爬上心尖,须霞不禁深深叹息起来。
逍遥客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九母山。
九母山红叶尚未枯尽,在落照夕辉中,满山一片殷红。
逍遥客极目望去,丛山竣岭,高接云表,何处是销魂洞呢?逍遥客不由有些茫然了。
蓦然,一阵黯亮的歌声贯耳而来。
“宁入森罗殿,莫进销魂洞。
宁饮孟婆汤。
莫尝销魂功。”
逍遥客闻歌倏地一惊,……
歌声方落,山弯处转出来一个樵夫。
那樵夫头戴笠帽,腰挂弯刀,一根乌黑发亮的扁担横在肩上,两头两捆木柴,少说也有一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