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也就算了,可……赵扬现在的感觉就跟在人民代表大会上被人牵着手喊小名的感觉一样!
牵住他手的那人将他手腕硬邦邦一拽,赵扬头皮发麻地对上谢逢那双深情款款的眼,听着对方声情并茂地又喊了他一声:“阿扬。”
倘若说刚才那句突然的“阿扬”只是在心头轻轻叩了一下,那么这句直视他眼、郑重其事喊出的“阿扬”,便如那春天的小母猫百爪挠他的心一般。
谢逢喊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一双灿灿若星辉的眼直直地盯着他,还藏了些期待。
靠,什么意思?
在黑白两道人民代表大会现场,索吻吗?
赵扬空下的一只手摸上胸口,那里还咚咚咚咚蹦个不停。
算了,老脸豁出去了,赵扬羞窘地闭上双眼,众目睽睽之下将唇越贴越近……
“快喊啊。”吕长老偷偷摸摸地将声音灌注在内力里,一个精准定位推送给他。
喊啥?赵扬疑惑了一秒,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只是要他回喊“阿逢”?
他睁开眼,眼前正是眉眼弯弯、藏不住逗弄成功的奸笑双目……
他重重咳了一声。
说真的,古代这种“阿”的叫法,真的很肉麻啊,就好好地喊一声“扬哥”、“逢哥”,有什么不好吗?
谢逢的腹音幽幽在他耳畔响起:“两件事,你选后面那个?”
赵扬瞪眼望去,谢逢已掩了笑意,只是无辜地望着他,薄唇虽未开启,但眼底分明有一丝威胁意味。
……
两件事,一个是喊“阿逢”,后面那个是……难道是当场办了他?
菊花一紧,赵扬都不敢再往后细想,脱口就喊:“阿逢!”
谢逢显地一愣。
而赵扬一旦把这两字喊出来,思想包袱乍地就没了,再往下说就行云流水了:“阿逢,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做不到的也会努力做到,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受伤难过!”
说着,将被谢逢握住的那只右手举到胸前,用自己的左手包住,安抚地拍了拍。
年少相遇,诺下重誓,他却一直和薛竟谦纠缠,还娶了薛翊环,又一心求死,撒下谢逢不管,如今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定然不当大渣男!
四下寂静无声,众人愣怔望他,像被定格。
谢逢亦怔怔看了他良久,终于嘴角一弯笑了。他转过身,扫视了一圈场下呆若木鸡的众人,语音洪亮且坚定:“诸位同盟,各位教众,我谢逢今日邀大家共同作个见证,我与赵扬二人两情相悦,共历风雨、共患磨难,幸得结此良缘,从今往后,亦将携手共度余生,风雨无悔、患难相随,白首不离。”
在现代呆太久了,他说的话都太白了,完全没有谢逢那种气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