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赵庭筠、单迎与楚昌河三人来到了木屋,向周作和无明行过礼后,跪坐在周作身前,准备开始今日的修行。
却听到周作问:“庭筠,自你入教修行以来有多久了。”
“回禀师父,已有九年了。”
周作又说道:“依上清教的规矩,弟子跟随师父修行满三年后,便要下山历练。你的师弟庭公早已下山,而为师竟留你在山上多呆了一年,你心中可有怨言?”
赵庭筠俯下身子,将头磕在地上,回道:“弟子不敢。”
“思来想去,你也是到了该下山的时候,只是今年会在北山道场举行十年一届的道坛论会,为师想让你代表上清教的优秀弟子前去参加,故不能早早地放你离去。”
闻言,赵庭筠双眼一亮,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多谢师父,一切全听师父的安排。”
“不过,”周作说道,“在此之前,为师要托你办一件事。昨日你师叔的一位朋友送了封求援信给他,信上说中州饶凤县有妖魔作乱,希望我教能派人支援。你,可愿意去?”
“弟子愿往。”
无明轻咳两声,示意周作不要忘了单迎与楚昌河二人。
周作白了无明两眼,接着说道:“此事不知复杂与否,为师便派倾松倾河与你一同前去,要是遇到危险,你们三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弟子三人回道:“是。”
无明将一封信递给赵庭筠,说:“你们到时侯去饶凤县外十里处的破庙里,见到一个嘴角带黑痣的道士,将这封信交给他,他会告诉你们事情的原委。”
赵庭筠问道:“不知师叔的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他叫樊伯迟,是个无门无派的野道士,却能使得一手符箓之术,本来他是请我前去的,然而我闭关在即,不便远行,倒是麻烦三位师侄了。”
“师叔客气了。”
周作见事已吩咐妥当,便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收拾收拾,尽早出发吧。”
赵庭筠三人异口同声道:“弟子告退。”
出了木屋,楚昌河用手肘戳了戳单迎,眼神与他对视后,转向前方的赵庭筠,同时口中做着“问他”的嘴型。
单迎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见状,楚昌河只得自己上前走到赵庭筠身边,问道:“赵师兄,那个道坛论会是啥。”
“道坛论会是由修真界的众多仙家大派与北山道场合力举行的一场盛会,旨在各派弟子交流。能参加论会的都是各派弟子中的佼佼者,所以不论是与之交谈,或者对战,哪怕只是作为观众,都可从中汲取有益于修行的东西。”
楚昌河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觉得,我和单师兄两人能参加吗?”
“这我便不清楚了,我也是第一次参加。不过你二人在你们这一批弟子中算是佼佼者了,如过要从你们当中挑选,怎么也会让你二人前去。”
楚昌河哈哈一笑,说道:“多谢赵师兄夸奖。”
三人闲聊之间,已到后山入口,待到各自回屋收拾好东西,于山门殿汇合后,就施展法力御物而去。
然而此去路途较远,御物飞行极为消耗法力,即便三人轮流着来,也有些吃不消。为了保持体力对付妖魔,三人决定在金陵城买几匹马骑过去。骑马虽比不得御物飞行快,但胜在节省法力。
三人骑行了将近四日的时间,终是到了饶凤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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