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以为自己儿子受刺激了,傻了。
“你给冬冬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今天就回广西了,让她回来吧。”
“不急。”谭予说。
他陪谭父谭母吃了早饭,送他们去机场,再回到家的时候,坐在许梦冬睡过的床沿给她打电话。
八年过去了,他们都成熟了。
许梦冬不会不告而别,也不会玩失联了。
她很快接起电话,告诉谭予,自己要回镇上,先把行李送回去,然后还要去赴约,她今天约了章太太吃饭逛街。
她说:“谭予,谢谢你这些天的收留,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
“别扯淡,”谭予隔着电话凶她,“谁他妈想跟你当朋友?”
“谭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矫情,是因为昨晚我不小心听到你和叔叔讲话了。”
不愧是许梦冬,东北姑娘,有话直说,万年如一日的坦诚,
“但是对不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可能了?”
“是。”
“行,我知道了,”谭予反倒笑了,“你和人约了哪里见面?”
“干嘛?”
“说好了,我送你。”
“不用了”
谭予已经站起来了:“别磨蹭,发定位。”有起身穿外套的声音。
许梦冬几分无语:“谭予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讲话?还是你故意的?”
“对,故意的。”
谭予拿出几分无赖的架势,他读书时从来没叛逆过,如今快三十了,反倒有了那么点逆反心理的意思。
许梦冬在镇子口等他。远远看见黑色越野车穿越寒风,谭予下车,帮她开车门。
“谭予,我能问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吗?”
温暖的空调让人心尖松泛,许梦冬侧过脑袋看谭予的侧脸,那些年,他也是这样风雨不误的送她放学回家。她喜欢坐大客车靠窗的位置,那时看谭予,傍晚霞光雕刻他侧脸模样,和此刻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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