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饺子店的那个误会,梁执没澄清,他们在别人眼中做了半个小时的夫妻,周弥不讨厌被人认作他太太的感觉,所以很想再看看盒子里的东西。
和第一次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一样,她有点忐忑,心跳得很快,可这份忐忑很快就落空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
“在看什么呢?”
梁执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她,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在衣帽间。
周弥阖上了戒指盒,放回角落里:“没什么,我们以前的东西。”
梁执早看见了,但他不动声色:“有什么东西还能用的吗?”
周弥把围巾拿出来在他身上比了比,又放回去了,这种粗毛线的手织围巾很有年代感,和他现在的穿衣风格不太搭。
梁执在箱子里翻了翻,拿了黑胶唱片和书:“去洗澡吧,衣服放在浴室里了。”
衣服是梁执的,白t恤,看样子是只水洗了,还没穿过,周弥拿在身上比了比,刚好遮住屁股,她洗完澡,把客厅的灯关了,去衣帽拿了衣架,到阳台上晾内衣。
梁执从卧室出来,正好看见周弥踮起脚尖挂衣服的侧影,白t恤的边沿包不住两团完美的半圆,他走过去抱住她,很自然地吻她的颈窝。
她第一次在他家留宿,也是这样,晾个衣服把他晾得意乱情迷。
周弥回应着,炙热的吻撩拨着她,每根汗毛都蓬松起来,像一碗淡奶油,被人慢慢打发,又湿又软,忍不住就要咬上一口。
“在茶楼的时候,你说有事要说。”
“我的律师朋友和邵律师一起看过供词了,发了修改稿来。”
周弥伸手要去拿手机,被梁执按住了手:“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你明天再看吧。”
“就这样?”
梁执没给周弥更多说话的机会。
她几乎被他亲到昏厥,搂着他的脖子喘气,就在她以为他要进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动作,把她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怎么了?”周弥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急不可耐。
“我不想做你男朋友了。”
周弥愣住了,一时不明白他是很么意思,如果要分手?那也不用在这样的情形下讲吧。
梁执没让周弥疑惑太久,拿出一个绒布戒指盒。周弥打开来,里面是一颗水滴形白钻,镶在v型的碎钻戒托上,像一顶小小的皇冠。
“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彼此都不轻松,但是人活着不是为了轻松地过完抱憾的一生,我爱你,你也爱我,十年前爱,十年后依然爱,别让我们成为彼此的遗憾好吗?”
周弥没想到自己会一边流泪一边脸红,她点了头,但是脑子没转过弯来:“有点突然。”
“不突然,你刚才在箱子在找什么,不是在找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