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缺乏锻炼了……”姜舒略微蹙眉,低语了一句。
旋即他生出好奇,抬头问:“说来,你那些‘手艺’如此娴熟,是从何学得的?”
这一点他昨晚就有思考过,照理说,以谢愔原本动不动就咯血的身体,是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情的,他应该没有经验。
谢愔合起报纸,目光平静看向他道:“可还记得那本画册?”
“羽雪幻的画册?”
“嗯。”
姜舒记起此事,那是他第一次在谢氏府邸居住,他在谢愔的床上看到了一本画册,画的是姜太守金屋藏娇的故事。
当时翻了几页,觉得故事缺乏逻辑,他就没往后看,想来后边应该都是关于某种运动的详细绘画“教程”。
谢愔居然是通过那本画册学习了这些,这么说,他昨晚能有如此完美的人生体验,还得谢谢那位画手玩家。
虽然,谢愔已经把人家的画舍烧了……
罢了,大不了以后少封她几个帖子!
姜舒思忖着,一边懒懒地躺着,一边握住谢愔放在被子上的左手,百无聊赖地摩挲着对方手背上的青筋。
回忆起在谢氏府邸那日之事,他忽然想到问:“对了,你之前说,等你回来,要给你个名分,现在还要吗?”
“主公已给我了。”谢愔口吻恬静地回答,见他露出迷茫之色,又轻声道了两个字:“昨夜。”
姜舒于是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挑了下眉:“这样便足够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跟他要求更多,例如告知父母兄长、朋友同僚,甚至向天下公开他们的关系之类。
“主公觉得不够?”谢愔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他,眼中漾开笑意:“你我昨夜动静不小,怕是院中的侍卫婢仆皆已得知。”
姜舒霎时耳热起来,虽心里知晓此事肯定瞒不了身边服侍之人,但经对方之口将这个事实说出来,总觉得格外地难为情。
不论是之桃还是徐海,抑或那几个带槍侍卫,都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之人。
令熟人知晓此事,多少是有些羞耻的。
偏生谢愔还嫌不够似的,低声道:“若主公还觉得亏待我,白日也可试试。”
“闭嘴,别说了。”姜舒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谢愔将他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姜舒以为他又要说那些引人遐想的话打趣自己,不仅不肯放下被子,还刻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随即,他感到后背温热,对方也躺进了被窝来。
谢愔从后方伸出手,将他面前的被子轻轻地往下拉扯,嗓音温和道:“乖,莫蒙着脸,会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