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陷阱的猎物终究不需要花上太多力气。
甚至根本没有动手的阿忒拉斯平静走向战场。
他环视倒在地上呻吟哀嚎的卑劣冒险者,又看了眼周围逐渐从树林中走出来的、忠诚追随他的几十号索伦仆人,他沉默致意。
“似乎这批该死的弗朗西斯走狗更弱了?哪怕连一名5级剑士都没有?”迪米特悄然走到阿忒拉斯身旁,皱眉询问。
阿忒拉斯没有回答,不管是强是弱,都是敌人,一样是死,没有区别。
他缓缓走到那13个或者已经死了或者还没死透的敌人身前,漠然抽出手中大剑,出现在第一个人身前的他弯腰,将大剑在那人的喉咙上轻轻旋转,一颗头颅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脖子间喷出来的猩红鲜血也溅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上,甚至脸上。
身在炼狱,便当然不再惧怕地狱。
他没有理会喷溅在他身上的鲜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漠然,他亲手将这13个人的头颅一一割下,而他,则浑身上下都早已鲜血淋漓。
他平静吩咐:“将这批礼物给弗朗西斯伯爵大人送过去。”
迪米特躬身应下,带领索伦仆人们进行清理工作。
阿忒拉斯转身,低头看了眼他身上的鲜血,他面无表情。
然后仰望穿过树林看不到的天空,他轻声呢喃:“父亲,您看得到吗?”
……
插上了想象翅膀的消息在荒原自由飞翔。
索伦城的弗朗西斯伯爵不可避免的受到巨大冲击,尽管从他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捕捉的这个流言一旦扩散的可怕后果,可他现他竟然完全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他能怎样?想尽办法证明这个流言的荒诞吗?是,他知道这个流言根本不可信,但关键问题是荒原上其他那些把‘回归主的怀抱’视为世代追求的愚蠢家伙呢?他们能够遏制得了心中叫做‘希望’的种子萌芽吗?尤其是,护教骑士团目前确确实实还驻扎在阿尔弗雷德领地。
手中的鹅毛笔在他紧紧握紧下已经变形。
眯起了眼睛的弗朗西斯到最后终于还是意识到,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没得选择。
决定了,便当然不会再犹豫,弗朗西斯很快沉声向他书桌前的管家吩咐道:“抽调索伦东南部的一部分骑士驻扎到领地瓦拉城,严密监视领地仆人的一举一动,但凡现有暗中小动作者,格杀勿论;通知路易—索伦,他掌握的索伦领地不能有任何意外,哪怕杀光他领地下所有人,也要保证索伦的仆人不能跟阿忒拉斯取得联系;派人去一趟斯图亚特伯爵府邸,让他知道我想和他针对路易掌握的领地如何分配的事情和他谈谈。”
向来都只有服从权利的弗朗西斯管家躬身应下。
这就是流言的可怕了。
非但很可能造成索伦领地原先便属于索伦家族的仆人们迅抛弃弗朗西斯,更会造成弗朗西斯自己的领地内出现慌乱,而这就是他必须暂缓对阿忒拉斯的围剿,抽调骑士团驻扎在他领地内瓦拉城的唯一原因: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斯图亚特的态度。
管家离开书房,弗朗西斯凝视书房门口,眼神一片空洞。
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再难堪的事情他都做过,那他怎会允许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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