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河心里唉唉直叫唤,唯一能做的,就是事后清算。
“。。。。。。”她蹙眉,红晕迅褪去,眼睛转悠悠,一副事不关己,“。。。。。。你没看见么?”
“什么?”让他领教领教。
“猫咬你。”她一边说,一边点着头,“世上既然有熊咬嘴,猫咬嘴又有何稀奇呢?”
“。。。。。。”他哑了。
被她亲,他可以撒泼耍赖,要她负责。她说是猫咬嘴,他还怎么清算?
炖猫尾巴汤来喝?
更何况,他是最早开动物咬嘴先例的人,炖猫尾巴之前,得先炖了熊掌。
赵青河笑起来,从呵呵到哈哈,突然在夏苏颊面亲了一记。
夏苏这回反应提,一掌扇来。
赵青河却更快,翻身而起,一脚踩住车门框,弯腰撑门,显出高大伟岸,神采奕奕。
“这是我亲你,不是熊咬,所以你千万记得,一定要这么报复回来,嗯?”
夏苏气结,“谁报复了?”
“谁说谁报复,谁报复。”赵青河绕完口令,又扯到别的去了,“妹妹适才睡得辛苦,可见恶梦里没有我。”
有他,还是恶梦吗?
闹梦吧。
夏苏心气未消,却禁不住一笑。
“但你这会儿笑了,却是因为有我。”赵青河说到这儿,见夏苏冷眼白他,不以为意,“妹妹可想知道不做恶梦的法子?”
“不想。”不会听到好话。
赵青河照说不误,“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时刻思我,我自会入你的梦,就不再是恶梦了。”
夏苏心里别扭得啊,却只能哼笑,“你自己不妨先试试古人云,再来教我。”
“我试过了,妹妹在我梦里美得很,又乖巧又温驯,春光里,你在我腿上。。。。。。”
春梦?!
夏苏握了拳,蓄力待。
“喵喵叫,翻着肚皮,四脚朝天,晒得好舒服。只不过,你的脸,猫的身,还有尾巴,梦醒之后再回味,有些古怪。然后,妹妹就为我开解了。”
“赵青河!”就在车里,夏苏单手撑,身体旋出一朵复瓣重楼的大花,眨眼就踢到赵青河面前。
赵青河人已窜出门帘,在外大笑,“妹妹醒了就好,快快整理妆容。不过,咱们可以猜猜,等会儿吴二爷瞧见你这副困倦的猫样,心喜或心厌?”
夏苏隔帘不动,略带好奇,“他人的心思,可以猜,难说对错。”
“这简单。”赵青河笑声大,话声低,“今日吴二爷若提亲事,就是心喜;若只字不提,就是心厌。妹妹猜哪一个?”
车里忽然静了,赵青河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