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你紧张个屁啊,话说你的公文包都快要被你拧断了,我有那么恐怖吗?
“不…不好意思,我只要一看到凶女人就条件反…反射的害怕,啊我不是说你凶啊,我…我。。我。。”聂轻急的满头大汗,平时说话挺利落的一个小伙子,一下子就变口吃了。
“我…我先去编辑部了。”聂轻像是逮到了一个终极救命稻草,飞也似的蹿了出去。
这是老鼠遇见猫?
我在聂轻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已然崩塌碎成渣渣,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过来的,算了,以后再好好解释一下道个歉吧。
今天还是如以往一样,编辑部里热闹的像是周末的大街,连编辑部部长都没人来,都没有人发现,更别提是慰问了,难道可怜的白美人虽然贵为部长,但实际上却是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甲吗?
突然感觉越来越同情白美人。
“喂!新来的!”一个沙哑的有点冒烟的公鸭嗓拍了拍我。
新来的?我都快来了两个月了吧!
“前辈,有什么事情吗?”我快速调整了一下状态,压制着想要立即拍开他咸猪手的欲望,“可以先把手放下来吗?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今天早上我看到你从南哥家出来了,”咸猪手慢慢抬了起来,我肩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你们同居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给我的震撼力却是不小,我睁大着眼睛愣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转过头不去看他,手上继续敲着字,但是却很不走运的字字敲错。
我这是怎么了,心里面就跟小偷被当场抓现行了似的害怕。
“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咸猪手贴在我耳边继续说,“没什么好害羞的,南哥可是个好男人呢!”
还好我的脸背着他,不然我那烧的跟大虾一样的脸就会被他看到了。
咸猪手走了,说完一串促进我血液循环的话就忙着和作家们打成一团,我又望了望咸猪手,有点纳闷。
他怎么看到的?
跟白美人一个小区的?还南哥,听起来怎么搞的跟混黑社会似的。
一个上午我就干了两件事,一个是催稿,一个是发愣,实质性的工作基本没干成,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完全阻断了我的脑神经运作,稍微停下来,许莫璟和白美人的脸就会轮换着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个不知去向的霸道许莫璟,那个温情且带着小心翼翼的南宫荨,明明是兄弟,却偏偏将我卷入了其中。
我按了按发疼的眼睛,有点累。
“中午去聚餐!总编请客!呦吼!”编辑部里最欢脱的一个小年轻叫唤了起来。
“真的啊?方思,”一个戴眼镜的妹子从四方格子里露出了头,“这期销量又破纪录了?”
“no;no;no!”方思故作老道士摇头状,“我告诉你们哦,是总编要结婚啦!”
“什么?”戴眼镜的妹子惊呼了一声,四周的人顿时便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我怎么都觉得总编突然要结婚这件事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呢?”一个瘦的跟个排骨似的小个子男人也凑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大家七嘴八舌的喊闹着着,整个编辑部里人声鼎沸,议论的热潮一浪接着一浪,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消息充满了好奇。
但是我…却只想装作听不到。
虽然鸵鸟的行为并不怎么光彩,可是如果现在真的是只鸵鸟的话,想必这些烦恼也都会无影无踪了吧。
下了班,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聚餐,看着大家熙熙攘攘的上了几辆的士,我礼貌的和他们告别了一下,好在大家并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地方,也就高兴的挥挥手在街道中绝尘而去。
一个人的时候,落魄便会越加沉重一些,在人多的地方还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到了独自一人的时候,心里的那些压抑着的情愫,可能就会以十倍百倍的速度侵袭着落单的个体,毫不留情。
我猜到了许莫璟的背叛,却没有想到这背叛,到了最后也没有一个可以修饰的正解,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离开,不了了之的结束。
这一天来得真快,暴君竟然要结婚了。
☆、多说无益
午休的时间不短也不长,可也足够一个人囫囵吞枣一顿饭,只是今天的饭菜吃的是那么不知其味,味如嚼蜡。
“今天没有和男朋友一起过来吗?”我一抬眼,是上次那个老板,我突然觉得有点恍神。
“没,没一起。”我下意识的去掏手机,每当我想逃避别人的话题我都会把手机掏出来玩,但是这次我越想找却越难找到。
刚才才送走一大拨的人,现在我不想再来应付一次,我不擅长这种长时间的掩饰,会很累,像是带着假面具。
老板也是个经历了半辈子的过来人了,看着我不太好看的面色也没有在继续多问什么,就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