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彻,“姑娘,睡醒了吗?到饭点了,出来吃点,吃饱了再睡也行。”
安南夕听着门外人叫门的声音,跟黄小桃一样,总是让她吃饱了再睡。
她从被窝里起来,先被冻到,这屋子透风,没盖被子的上半身,现在跟置身在外面雪地里一样。
这地方这么穷,不烧地龙,也不在屋里放银丝碳盆。
昨晚要不是抱着洛川睡,估计会伤风。
她赶紧把外衣套上,虽然外衣都是泥污,但是总比冻着强。
她给洛川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后,下床穿鞋,又被冰凉的鞋冻的一个激灵。
净彻还想再敲门时,门被屋里的安南夕打开,“道长,午饭在哪里?”
净彻看着眼前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像只小鹿,一时之间忘记自己是来叫板的。
露出老父亲慈祥的笑,“早饭在师兄那屋,我带你去吃。”
安南夕,“谢谢道长。”
净彻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谢什么,来者都是客。
我们这里平时也没个外人来,你来了不如多住几日。
我带你走走看看。
你别看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水养人。
你看我,是不是看不出四十有二了。”
安南夕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笑着回道,“嗯,看不出来,顶多像四十。”
净慈:……,怎么还聊上了,不管屋里的人是死是活了?
他不去看,那自己去瞧瞧,他进屋给昏迷的洛川号脉,嗯,看来解药发挥作用了,昨日还时有时无的,现在清晰有力多了。
“你小子,命真大,但凡那姑娘晚到一日,你也就死透了。”
既然人活着,那自己也去吃饭。
净慈进到自己屋里,看到净彻十分体贴的给那个小丫头盛粥,拿馒头,还不忘嘱咐一句,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
安南夕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南瓜粥,声音甜甜的对净彻说,“谢谢道长。”
净慈站在门口摇头,人家都吃上了,净彻还在看。
净慈过去直接落座,盛了两碗粥给了净彻一碗,“吃吧,别看了,人家姑娘该不好意思了。”
此时净彻的眼里有点泪光,听到师兄叫他,他赶紧频繁眨眼,把泪光隐去,“对哦,是我不该,吃吧,大家都好好吃饭。”
安南夕自然看出他的不对劲,对于一个外来人,有点过分的殷勤,但看着不像坏人,她就安心吃饭。
饿了许久的安南夕一人喝了三碗粥,吃了四个馒头,才觉得饱。
净彻还夸她,“小姑娘胃口真好。”
安南夕朝他天真的一笑,净彻又有点绷不住了,赶紧收拾碗筷,“我拿去洗,师兄你陪她坐会儿。”
等净彻走远了,她才去问净慈,“道长,那位道长他怎么了。”
饭都一起吃了,大家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净慈听道长,道长的有点迷糊。
净慈开口,“你叫我净慈即可,是这天青派的掌门,去洗碗的那个是我师弟,他叫净彻。”
安南夕马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叫安南夕,我朋友叫洛川。”
净慈,“哦,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