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走上来开始分配任务,“会开车的举手!”
眼见军靴走到停在运输车旁边的一辆吉普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王波立即把手举得高高的,他猜想军靴肯定是先行离开的第一批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可不能再让人在眼皮底下消失。
举手的人很多,因为他在队伍中站得比较靠前,很快就被注意到,被分配在6号运输车上做驾驶员。其余等人有的被命令留在原地等候其他队伍,有的被派上车厢后面押送物资。
不知道俞睿雅在哪里,会不会和军靴一起坐在那辆吉普车里呢?
这些人什么武器都有,王波不敢贸然行动,不然,子弹手榴弹火箭弹一起朝他招呼而来,翔都被炸得蒸掉。
突听得后面槍声、爆炸声响起,或许是华夏军队现地道追来了,有人在车前面来回跑动的大声叫喊快开车离开。
随着旁边一辆辆车动引擎,王波也开车跟着车流往前急驰,后面的战斗声音越来越激烈,这时候留下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幸好刚才被选中开车,要不然真要跟大军激战,枪炮无眼,就算自己武功法术再高,终究还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要是中了什么流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车声轰轰,越走越远,王波边开着车边想:“华夏军队被暂时挡住,一时间肯定难以追赶得上,要是被这些人逃出国境,按照一贯尿性,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伙暴恐疯子扬长而去,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转念一想:“要是一下子追上来,可我还没有救出人,到时槍林弹雨,打得眼热,谁还能顾得及辨别你是什么身份,要是我和俞睿雅都因此中枪,那岂不是死得冤枉?”
一时之间,他既盼望着华夏军队能立即冲上来将这伙人给歼灭或全都捉住,内心也在隐隐担心到时激战中会误伤他和俞睿雅两人。
他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好笑,现如今俞睿雅人都还没找到,都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他还有心情为华夏军队捉人的事而焦急担忧,真是多管闲事,闲的蛋疼。
他心口暗暗苦笑:“或许是这二十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原因吧,总认为只要对华夏有敌意的,对华夏不坏好心的,残害华夏无辜民众的通通都要消灭。这大概就是我的愤青思想在作祟罢了。”
就在这时,车外突然“轰轰”爆炸,差点没把车都给掀翻。但听有人惊慌大叫:“敌袭!有埋伏!”
王波一惊,急踩刹车,立即推开车门跳下去,一把扑倒在地趴着。这时候要是还躲在车上,连死都是死的不明不白。
外面子弹乱飞,尖啸声“咻咻”而响,两旁的小山坡上闪烁着枪械喷出来的火舌,时不时又有手榴弹扔下来炸得周围轰轰作响。
王波朝前面看去,尽是硝烟雾罩,哪里看得清楚。四下里不断的听到有人大声叫着朝山上反击的喊声,情势危急,来不及多想,当即手脚并用的往前匍匐前进,如同四脚蛇一般爬得飞快。
沿路见到不少尸体倒在血泊当中,还有人或趴在地上、或半跪着的举槍朝山坡上反击,更有人组队向山上冲去。
爬了一阵,忽见地上散落片片纸张,约莫巴掌大小,迎风翻飞,伸手抓了一把,或是红色的华夏币或是绿色的美刀,不由一愣,禁不住往前面的摔开的箱子看去,心中惊讶:“原来箱子里面是钱啊!不对!重量不对!塞满了钱也不会那么重啊?”
再往前爬,火光之中,只见前面金光闪闪,抬头看去,地上竟然还有金砖!
他心道:“要是金砖的话,刚才抬走的箱子的重量倒是对上了!”
大路上有美钞华币又有金砖,可是所有人都无暇顾及,这时候枪械子弹才是最重要的保命东西。
眼见前方有几辆吉普车或侧翻,或倒翻,或斜斜的停在大路中间,王波又喜又忧,赶紧爬过去察看,靠得最近的一辆吉普车是完全倒翻在地,里面有四个人,全都头破血流,一动不动,想必已经死去多时。
王波把他们的面罩逐一扯下,都是男人面孔。继续往前爬,看了三四辆车,大多数是尸体,不过也有人还没死,却因伤情严重动弹不得,待在车里面哀嚎。其中的一些空位或许是那些伤得比较轻的人已经离开车子,他心里焦躁,军靴和俞睿雅到底在哪里?
吉普车里不见他们两个的身影,或许已经逃下车,现在可能正躲在别处。
周围依旧是战斗激烈,子弹横飞。他趴在地上四下环顾,这些押运车辆的团伙都是精英,突然遭到袭击时虽然暂时慌乱了一会,不过很快就稳定下来,组织人手反击的度很快,付出些许的伤亡后,总算攻上小山坡,把对方的火力压下去。
随后就有数个看起来身份比较高级的人在一些手下的护卫中迅坐上还没被炸毁的运输车,车上的箱子全都被扔下来,木箱破裂从中摔出或是武器弹药,或是纸币金砖,很快两辆运输车被清空,动引擎逃离现场。
王波看到那些上车的人当中好像有些人被押着上车,由于人影杂乱,也不知道军靴和俞睿雅是不是就在其中?还没来得及多想,两辆运输车的度越来越快,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