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唇,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他迅速放下手,有些恼怒,自己在做什么!
他怎么会梦到贺舒?这也太奇怪了。
他怎么会吃贺舒的醋?
他明明心仪项宁语!
贺舒到底会什么妖法?!
回想起梦里自己跟贺舒唇齿相接,梦里的他明明享受的很。
巴不得贺舒多亲他一会儿。
堇熙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项宁语。
一夜无梦,堇熙睁眼直到天明,他重新换上一件衣裳。
目光触及到桌案上的白玉兰香囊,他已经不记得这个香囊是怎么来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带上这个香囊才算完整。
真的好奇怪,他的脑子跟心,好像不互通。
他是不是生病了?
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项宁语一大早便来寻堇熙,希望堇熙可以陪她出门郊游。
堇熙没有拒绝项宁语,两人拿着风筝出门。
他虽然陪在项宁语身边,但频频走神,项宁语唤了堇熙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项宁语眸底一片暗色,面上还是温柔小意的模样。
不行,她必须要更近一步!
两人在外玩了一日,堇熙没有一点兴致,脑子里满是贺舒的一颦一笑,他真的快要疯了。
堇熙将将沐浴完后,在偏房顶着烛火看书,长衫垂立,没有扣腰封,香囊也被端正的放在一旁。
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项宁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表哥,你在吗?”
堇熙抬眸,看了自己一眼,整理好衣衫,将腰封扣上,这才去开门,“阿语,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项宁语身上披着长长的斗篷,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壶梨花酿跟两个酒杯。
她害羞一笑,“表哥,我今日寻得一壶佳酿,特意送来给表哥尝尝。”
堇熙微微侧过身子,让开半步,“进来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项宁语进入偏房,将梨花酿斟满酒杯,递给堇熙,“表哥,你试一试。”
堇熙伸手接过,却没喝,他和项宁语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她深夜来寻他,总归是对她名声不好的,“阿语,酒先放这,太晚了,你先回房休息。”
项宁语心中暗骂了声,他从前跟贺舒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没说过什么天色晚了要赶贺舒离开。
他从来都是缠着贺舒,舍不得分离一刻。
难道即使身中情蛊,爱与不爱还是如此明显吗?
她不信!
今夜,她一定要得到堇熙。
项宁语的表情十分委屈,“我知道了,表哥你先尝一口嘛,你尝一口我就回去。”
堇熙无奈一笑,也不疑有他,将杯中梨花酿一饮而尽,称赞项宁语,“这酒选的好,浓香醇厚,有年头了,阿语有眼光。”
“表哥谬赞了。”项宁语一步一步靠近堇熙,接过空酒杯放下,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
披风下的她薄纱覆身,白皙的胸脯和锁骨近在眼前,水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
堇熙迅速移开眼眸,刚下腹的梨花酿在血液里迅速发散,情药顺着他的血脉传遍四肢百骸。
他浑身灼热,呼吸粗重,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阿语,你,你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