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手下都撤离之后,无极一拍黑电跳出了圈外,收起玄武戟,大喊道:“吉朗达佛首,且住。我有一事告知,你听完之后再动手不迟。”
吉朗达虽然性如烈火,但因始终心存疑惑,所以也收手退出圈外,沉声道:“好吧,你先说来听听。”
无极沉声说道:“去年我在大乘寺见过宗巴佛首一面,相谈甚欢言语间有所感悟,所以决定留在大乘寺潜修,派左右护法回边藏传他口谕,让巴桑佛首暂任宗主掌管教务,另外请辞国师之职,由你来接任……”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一下望向吉朗达。
吉朗达闻听此言不由愕然,但转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面色有恢复了平静,但眉宇间生出了一丝凝重。
无极见他并未质问或者暴怒,想来应该对自己所言有了几分相信,于是接着说道:“本来我以为此事就告一段落,谁知我回到苗疆突然听闻,宗巴佛首的左右护法已遭不测,我的手下去探查究竟时,也遭到了一群喇嘛的袭击,因此我才来边藏,一是提友人传达消息,二是为我的手下讨个公道。”
吉朗达脸色微变,询问道:“你的手下可否探查出线索?我那师兄现在还在大乘寺吗?”
无极脸色阴沉地回答道:“我的两位手下还未查出什么就被袭击了,刚才与你交手的就是其中之一,而袭击他们的则是那十八名喇嘛,这也是他穷追不舍的原因……”
吉朗达似乎已有所觉,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略有疑惑。
无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另外非常遗憾,宗巴佛首已然涅盘了。”
吉朗达脸色巨变,历喝道:“你说什么,师兄涅盘了。到底怎么回事。”
无极此时已然断定吉朗达肯定是受了蒙蔽,虽然不一定可以化敌为友,但只是暂时可以保持中立。所以没有丝毫隐瞒,将所知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
吉朗达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思了好一阵之后才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回去之后自会查个仔细。今日就算了,我们就此别过,希望来日相见是友非敌。”说罢,不再理睬无极,转身飘然而去。
无极盯着吉朗达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又等了片刻,突然一笑,“还不出来吗?已经给你机会了,可要把握住呀。”
话音刚落,“噌”地一声,无极腰间的妖刀村正脱鞘而去,直直地插在了山谷当中。
刀锋向着无极,刀身颤动发出阵阵‘嗡嗡嗡’之声,随即由远及近‘沙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一头头雪狼奔驰而至,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来了百十多头,将山谷围得水泄不通。
无极打量了一下四周,毫不慌张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就这。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光凭这些畜生,你以为奈何得了我吗。”
妖刀村正停止颤动,一道冷冰冰地声音响起,“教主大人当然不会将它们放在眼中,某家也不会狂妄自大到就凭它们去对付你,不过缠住你却问题不大,足够让我脱身了。”
无极颇感兴趣,也不着急反而与他攀谈起来,“如果你只是想脱身,机会不有的是吗,比如刚在,我与吉朗达交手时,可没工夫阻拦你,你那时怎么不逃呢,何必大费周章。”
妖刀似乎被无极的态度弄懵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音,不过可能是他久位于人说话,颇有交流的欲望,居然回答了,“那个吉朗达佛法精深,对我威胁很大,刚才不是离开的好时机。你我本无恩怨,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咱们就此别过可好。”
无极眼珠一转,哂笑道:“居然好意思说我对你没有恩,那些精血喂了狗了。对了,你就是只狗,都给我气忘了。你这条大狗好狡猾,居然还想骗我,什么不是好时机,恐怕是因为你没有肉身吧,怎么,现在准备好了。”
妖刀被点破了心思,不由恼羞成怒,一团黑雾从刀身渗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颗巨大的狗头,‘呜汪’地叫了一声。
众雪狼似乎听到了进攻的命令,纷纷扑向了无极。
无极一晃玄武戟,刺、划、戳、挑、砸,周边的雪狼顿时为之一空。
黑电也没有闲着,踢、踩、踏、撞、咬,雪狼凄惨无比,他到毛都没伤到。
狗头到没着急逃脱,大口一张所有受伤的雪狼,伤口都炸开了一倍,鲜血喷涌而出,被它吸入口中。
那颗狗头开始泛起红色,与黑烟交错混合,慢慢由黑转红,最后变得赤艳无比。随后‘嗷呜’一声,扑向了无极。
眼见狗头临近腥气扑鼻,无极拧眉立目,口中大喝一声‘临’,头顶佛光一闪,‘呜’地一声惨叫,血影狗头消散退去,又隐入村正刀身。
隐隐地恨声传来,“你太卑鄙了,居然用真言咒偷袭我。”
无极呵呵一笑,心中暗想:“与宗巴交手后就开始研究,又见识了吉朗达的手段,居然让我琢磨出来了一个字,对付这些妖邪倒是好使得很。”口中却调侃道:“什么叫偷袭,你我对面而攻,技不如人就乖乖认输好了,还找什么借口。”
妖刀村正气得刀身微颤,但首次重创再没有与无极较量的心思,只是不断发出‘呜呜’之声。
所有雪狼听到之后,眼睛顿时赤红如血,有的甚至真的流下了血泪,癫狂无比地冲向了无极,哪怕是伤痕累累、头碎腹裂,也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无极这一下被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催动黑电向后退去,避开了这次雪狼的狂攻。
妖刀似乎出了口恶气,有些得意地‘铮’的一声脆响,翻转刀锋似乎就要破飞而去。
就在这时,互听无极清冷地声音传来,“大狗,你最好停下看看,否则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妖刀刀锋一转,忽然一僵,‘啪’地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