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仍是摇头,然后又突然说:“奴才有次听到嬷嬷提到过皇后娘娘,说什么皇后娘娘的大事。”
“抹布是皇后的人?”
不应该啊,如果抹布是皇后的人,她不早跟皇后揭发她公主扮皇子的事了?这事也不适合在左佐他们面前问凌香。
“那次为我洗尘的接风宴,就是我中了荷戟君呕吐那次,如果抹布是皇后的人,就说得通了,要不着痕迹地让一个宫女失踪又不让人起疑,抹布确实有这个能力。凌香,你知不知那事?”
要查,就把旧账都查清楚,别漏了。
“奴才,不清楚,只是那次过后,嬷嬷有问奴才,爷是不是平日里也会吟诗作对,还问爷对突然呕吐之事有没有怀疑什么。奴才什么都没说,只说主子很累,很快就睡下了。”
凌香急促地解释,生怕李悦以为他又出卖主子,解释后又颓然道:“奴才知道辜负了爷,奴才死有余辜……”
左佑不用李悦指示,快速上前点了凌香的穴道,让他无法动作。
“我想说的是:凌香,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凌香睁着那双大号吉娃娃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才有所减少的泪水重新哗哗直下。
“我知道这些年你夹在抹布和我之间左右为难,其实我在中荷戟君后猜到身边有卧底,至于如何知道,和我相处久的你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了我太久的,你会时刻小心也是怕随时被我发现,而我正利用了你的这份小心,一来,让抹布那边放松警戒,让她以为你还没暴露;二来你应该知道,一旦她知道你暴露了,下场很可能和那个无故失踪的拿果浆给我的宫女一样。抹布会选上你也是因为你比水香更容易控制,心思更单纯。”
从别馆回来她就发现,凌香对她的恐惧中还伴有深深的懊悔,而那个消失了的贺兰皓炎对他的虐待,除了出于嫉妒外,还烙有深深的报复。在第二次查看凌香伤口的时候,她就发现以前那个贺兰皓炎下手招招都很重,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就像积累已久的怨气就等着发泄。研究那些伤口就像研究一个施虐狂或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的心理,每一鞭每一掐都展示了对方的心理活动。
是什么导致真正的贺兰皓炎对凌香充满恨意,觉得他被打是罪有应得?根据她穿来之初,那个贺兰皓炎对抹布施针的事不敢多言,可以猜出凌香一定是参与了一些事,让贺兰皓炎有绝对的理由把对抹布的恨意全数转移到凌香身上。
既然已经锁定目标,要找出原因,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隔一段时间很困的时候,凌香总会让她多喝水,特别是睡前总会端一杯水让她喝下,说是有利于睡眠。而她如果没喝那杯水,睡醒精神肯定比睡前更差,后来寻到规律,更是亲眼看到凌香往她喝的水里加了料,这就能解释凌香身上的伤。
抹布那么狡猾,自然会想到凌香可能被发现,而与其让她找颗聪明的棋子埋在她身边,不如让已经发现的这颗继续呆着,所以她假装不知道,继续装聋扮哑。但出了贺嘉后,因为不规律的活动,她不能那么规律地喝凌香特地为她调制的特殊“饮品”,导致连出两次状况,所以她选择在这时候和他摊牌。
听到李悦知道自己的行为还为他着想,顾虑他的安危,凌香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愿意为我做些事补偿我吗?”
为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利用凌香的补偿心理,她也必须让他为她所用。事实上,她知道凌香是向着她的,确定要出发前,她曾暗示过凌香跟抹布要多些缓解她毒发的解药,这样她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外面,并利用这段时间,让用毒圣手也就是左氏兄弟的父亲药圣左竹苓前来帮她研制解药。
虽是利用,她还是希望凌香心甘情愿,而不是用催眠等强迫手段。
左佑得到指示,解开凌香的穴道,凌香一得到解放,不停地向李悦磕头,他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唯有用磕头表示他的愿意。
耐心地等凌香缓过气来,慢慢把下药之事交待完,已经是深夜。
在城主府的另一处,一顶香帐内,一个高低错落的侧影熟睡着,一双大手依着月光伸入内里,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角钻得入内。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谁?”
被子里的人骤然惊醒,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在问出声的同时已经知道来者的身份。
“玉儿,是我。”
随着忩狐彪的应声,帐内被铺抖动声,衣料摩擦声不断,间着传出忩狐红玉的娇呼声。
“彪,别这样,小兰在隔壁呢!”
“我已经打晕她了,打雷都叫不醒。”
丈夫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忩狐红玉知道他今晚想要她。可是她不想每次都是忩狐彪在忍得受不了才来找她,平日里他们都没有同床共枕,就算他事事听着她依着她,但还是不像正常的夫妻。而且每次他来的时候都要喝有几分醉,身上带了酒气。
“嗯?怎么今晚的衣服这么难解?”
即使微醉,忩狐彪的动作依然温柔,和他粗犷的外形根本不相符,通过他的动作,感受到他在意自己的忩狐红玉觉得很是心疼。以前她以为忩狐彪是迫于父母之命才娶了自己,因为他每次都把自己灌醉,后来她又想,或许忩狐彪有点喜欢自己,因为他即使喝醉,对她都是极温柔极温柔的,所以在知道他瞒着她出轨的时候,她虽然生气,但一想到平日他对她的种种好,还是原谅了他。直到她见了李公子,从那位公子口中得到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更愿意相信那位举止不凡的公子告诉她的。
忩狐彪的触手已经探进妻子的单衣内,却发现又碰上另一个障碍,手被握住了。
“相公,你等等。”
这时候,是该尝试李公子教给她的方法了。
她和李公子第一次见面前,她还以为会见到一个持才傲物、目中无人的傲慢公子。见了才发现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他有着让人安心的微笑,言语中带着让人深信不疑的自信。在她没透露任何口风之前,他已经能说出彪平日对她的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细节,尽管有些不是愉快的事情,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并不会让她觉得难堪,而且听话者很自然就信服他所说的。是以她才会考虑他的建议,并把他的建议告诉自家相公。
没料到从没对她大声说过话的忩狐彪居然对她发脾气,对她同意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坦言他们的夫妻生活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她在和李公子聊天的时候,并不觉得把夫妻间那么隐秘的事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