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雪双手抓着身下他亲手做的软垫,没成想过这软垫变成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了。
“谁,谁怕了。”
渐趋粗重的呼吸声让凌慕雪有些气极败坏,李悦没被点穴的结果,就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得寸进尺。
细心观察着凌慕雪,只见他用衣袖遮住自己双眼,咬紧下唇,状似痛苦。
知道他的痛苦源于哪里,李悦的手更是深入贴近那痛苦之源,故意在那里煽风点火。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李悦“下沉”到凌慕雪下面。
凌慕雪发现李悦的动作,抬头看见那原本属于他身体的某个重要部位变成了香蕉,还没来得及震惊,从那端传来的美妙感觉让他几近疯狂。
“啊!”
忍不住头向后仰,随着那弧形溢出喉咙的,是一声低哑的呻吟,双手抓住李悦的肩膀,把她抓得生疼。
“这里还有回音?不舒服吗?”
李悦嘴上是这么问,但动作还是没停。
凌慕雪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随手抓住手边的东西。
“你……嗯……为……什么……”
断断续续的吐字让人听不出他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让山洞里的回音更加地绵长,更撩动人心。
尽管李悦的技术还不纯熟,但胜在是凌慕雪的初体验,所以他很快就释放了出来。
完事后,李悦这才有空研究墙壁上那些会发光的石头,星星点点的。细看其实不只浅黄一种色调,还有黄绿、淡紫、红,是个蕴藏有矿石的山洞。
最难得的是,这里面似乎有暖气,并不像一般地下室那般冰冷。
“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
凌慕雪的声音闷闷地,因为他把头埋在李悦背后,从后紧抱着她,让她勉强能喘气。
“因为想,所以做。”
她自是不可能对他说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只透露部分理由。
“因为……想吗?其实……我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凌慕雪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讲述着一个少年般的迷茫故事。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师父收养,跟着师父学医,当时还有个大师兄,我老是跟他在暗地里较劲,他的用毒是一绝,我便也埋头钻研毒术,誓要跟他分个高低。”
李悦没说话,安静地当个最优秀听众。
“可是,有一天,大师兄去探亲回来,整个人没了精神,以前他回来都会跟我讲他在路上遇上的事情,可是那次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当我研制出一种新型毒药去找他的时候,他失魂落魄地跟我说,世上最毒的是人心,是隐藏在不同面具背后,人们看不见的人心。”
尽管凌慕雪说他跟他大师兄是竞争关系,但听得出他对这位大师兄充满了敬意,在说到对方失意那段,感觉好像他自己也遭受了打击。
李悦反抱住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手臂,小小的动作让凌慕雪将她抱得更紧。
“所以后来,我就跑去学易容术,琢磨在那一张张不同的脸皮之下,每个人对事物会有怎样的反应,怎样的举动。久而久之,当我习惯顶着不同人的样子,在他们生活的环境下扮演他们角色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没有面具时候的自己想要做什么。”
叹了口气,凌慕雪继续说:“面对同样的事情,我知道我所扮演的角色,他们会怎样应对,但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自己,我会怎样做。”
李悦转过身,一手平贴在凌慕雪心脏的位置,说:“你要问自己内心,通常情况下,人的心会有个方向,它会告诉你真实的答案。不是别人的,就是属于你自己的答案。”
凌慕雪还是一脸迷茫,李悦继续为迷路的小孩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