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地球是圆的了,向西走绝对可以到达东方。居然又是他,金总,样子很狼狈,身上多处粘有锅底灰。我洗锅时怎么忘了洗锅底了?
米蕾在一旁也很惊奇,“怎么?你们认识?这么巧?”
我七手八脚的要爬起来,却觉右脚剧痛,“嗷”了一声又坐回地上,脚踝扭到了。
这时金总来到我身后,半抱半拖的把我弄到沙发上,同时命令米蕾:“你去冰箱里找点冰块做个冰袋。”这已是他第二次营救我了。
他转到我面前,托起我的右脚查看,我觉得很害臊,直往回缩,却牵动了伤处,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金总皱着眉说:“别乱动!”然后左捏捏右掐掐。
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我帮他的动作配上吸凉气的音,心中又羞又愧,再没敢动。不愧是酷总,一板起脸还挺有威严的,至少我是被震慑住了。
突然的,他的手使劲一扳,我听见我的踝骨“咔吧”一声,我“啊”一声惨叫,眼泪随之飙出。
我有冤不敢诉,委屈的咬着嘴唇。他拿过米蕾手中的冰袋,覆在我扭伤的地方,冰得我一哆嗦。他制住我回缩的脚,绑好冰袋,“头两天记得冷敷。”
正在这时,有人按门铃,米蕾去开门,进来两个警察。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经过一连串的解释道歉,警察叔叔满脸不悦的离开了。我头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一个劲的道歉。米蕾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的。金总表情如何我不知道,只听见他说:“很晚了,都去睡吧。”听不出情绪。
我在米蕾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房了。你还别说,金总还真有一套,让他一扳,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混乱的一晚!经此一闹,我肚子也不觉得饿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怨自己做事太草率,不该没了解情况就贸然出手;一会儿想起他帮我正骨我还没谢谢他;一会儿又想起我受伤都是因为他,该怪他才是;一会儿又奇怪他姓金怎么会是米蕾的哥哥……
2似被前缘误
第二天早上,我晕晕乎乎起来。伤处经过一晚冷敷,没怎么肿起来,只是走路还有些拐。出了房门,我先探头探脑侦察了一下。米蕾正在餐桌旁摆放早点,没看见金总。
我“咻咻”两声,米蕾回头看见我,问道:“清清姐,你起啦?好点了吗?”
我“嘘”一下,用唇语问她:“你哥出去没?”
米蕾摇摇头,“没。”然后转头叫,“哥,清清姐找你。”
“不是……我……你……”这个冒失的家伙,谁找他,我是不想见他好不好?
可惜金总的耳朵没一点毛病,应声从厨房伸出头,“你醒啦,脚还疼吗?找我有事吗?”
我赶紧立正,尴尬的打招呼:“没事,金总,我只是想谢谢你,我好多了,谢谢!”
“哦,不用客气,快坐下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吃过早饭,米蕾去上课,金总去办事,我请假在家养伤。
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米蕾回来了?真是好姐妹,知道我不会做饭又是伤残,回来喂我了。
我扭头对屋里喊:“亲爱的,你回来了?”
金总从厨房探出头,表情有些尴尬,“是我。”
我的脸红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饭,金总收拾完碗筷后又替我沏了杯茶,弄得我诚惶诚恐的。
金总倒比较自在,说:“既然我妹妹叫你姐姐,也就算是我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太见外了。”
“呵呵!也对。”我傻笑几声,问出困扰我一夜半天的问题。“金总,为什么你和米蕾不是一个姓呢?”
“米蕾其实是我表妹,她七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的父母就收养了她,还让她姓原来的姓。”说完金总板起脸,“都说不要见外了,怎么还叫我金总啊?是我不配当你大哥?”
“哪,哪会啊,是,是我高攀了,大,大哥。”
“你有几个大哥啊?我是大大哥,那谁是二大哥啊?”金总戏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