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嘉,则是举杯向张北敬了一下,随即大口喝尽。他知道,这几年的相处,两人早就知道彼此心中所想,多余的话根本不必多说。
众兄弟不必多礼,我作为兄弟,作为主公,给你们做点小事,这是应当的,喝得差不多,就赶紧回府陪陪家里的娘子吧,免得让姑娘们久等了。
……
时间一晃半年,整个城池已然被大雪覆盖,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拦住了所有的温度,城里各处一片寒冷。
可张北的后院除外。
此时,一片繁忙,不断有人端着水跑进跑出。里面的一位中年妇女,似乎在高喊着什么,像是鼓励,也像是在教着什么?
张北站在门前,走来走去,时而搓着手,时而停住脚步,时而又来回快走,早就没有了平时淡然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个年代,生孩子绝对犹如过鬼门关,由不得他不紧张。
大哥,你停一下吧!周山说道,神医已经说过,大嫂无事,你紧张个什么劲。
此时,也只有周山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来,坐下,喝口小酒,安心等待片刻便好。说着把葫芦里的酒朝着张北递了过去。
张北连喝三口,似乎,紧张的内心安稳了不少,他感激的看向了周山,随即,安心的等待了起来。
两刻钟后,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张北知道,黄舞蝶的这一关算是过了,而张北则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看着似要流泪的张北,不管是周山还是郭嘉,还是其余人,都没有笑他,心中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主公,真性情的主公。
再过片刻,内间收拾完毕,产婆来报:主公,夫人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好,好,甚好,这几日便劳你费心了,回头去府内库房领赏,赏百金,其余人等也有,回头去府内财部领赏吧。
多谢主公,众多丫鬟仆人高兴的感谢着。
而张北,则是走向屋里。
舞蝶,身体感觉如何?
无事,就是过于疲惫,夫君,给咱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
安,安天下的安,平安的安,舞蝶觉得如何?
好,甚好!他高兴不已,他知道,张北以后肯定有更多的女人,但是随着名字的取出,她笑了,不管以后如何,她始终是张北的正妻,她的儿子始终是张北的嫡长,是未来北凉的接班人。
两人聊了几句,黄舞蝶便沉沉睡去,始终是身体太累了。
而张北,看着床上包裹着的小人儿,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咧着,不经意一看,不知道像极了谁家的二傻子。
之后的日子,张北只要一看到张安,看着张安手舞足蹈的样子,张北总是情不自禁的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或许,这便是当父亲的感觉吧!日子快乐、充实且安稳着!
可,有人不愿意让他安稳!
张天来报:主公,军师遣人来报,草原有消息传来,此刻人也等在外面。
带军师去书房,我片刻便到。
奉孝,草原传来何事?
据咱们内线消息传来,草原鲜卑首领听说我北凉富足,准备年后冬雪融化,领大军十万,前来辽东,玄菟等地打草谷。据说,领兵之人名叫轲比能,武力异常强大,能文能武。郭嘉毫无波澜的说道。
轲比能?张北低头思索了一下,大海知道此人是谁了,不过还是说道:我们不去找他,他却是来了,这不是我等的机会么?
不错,鲜卑主动出击,这正合我军之意,这回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奉孝说得不错,即刻命人放狼烟,通知各军主将,各级郡守,三日晚间政务院议事,任何人不得无故缺席。
喏!众人领命而去!
张北知道,他一统东部鲜卑的机会来临了,于是领着郭嘉,贾诩,在政务院书房商量着讨论着,这一讨论,便过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