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伯从外面走了进来,闻着弥漫着满院的酒香,看着院子中那个正在留着清亮酒水的铜管。
六伯突然快走两步,从旁边又拿个坛子,将铜管下面的那个坛子换走。
林夕这才发现,这个坛子已经快装满了。六伯从林虎生的手里抢过了酒碗又装了一碗底的酒,轻轻的喝了进去品着,然后说道:“这酒的味道真不错。”
然后冲着林夕说:“十一。你怎么想起酿酒来了?”
林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把原先那个林夕的想法说了出来:“以前我师傅给我做酒酿的时候。会把其中大部分的酒酿用这样的东西蒸出来这种清澈向水的东西,但是师傅从来不让我喝。我十分想尝一尝这种东西是什么味道。”
“所以我想,酒酿和糖渣不都是甜的吗?应该酒酿能酿出的东西,糖渣应该也能酿出来。
所以我就按照师傅的办法把糖渣处理了一下,放到锅里去蒸,结果真蒸出来了,但是这个味道怎么这么难喝呀?
我看到师傅和师兄们喝的都是十分舒服,好像是什么美味一样,为什么我喝怎么又苦又辣的?”
六伯听到林夕的这种想法,哈哈大笑,说:“等你结婚了,就知道这种东西的好处,现在你的身体还太虚,不能喝这种东西,否则对你的身体是有妨害的。”
晚上,林父并没有回来。只有小夫妻两个在正屋里吃了饭。
下午在右边的院子里一共蒸出了六坛酒。六伯拿走了一坛。林虎生拿走了一坛,还有四坛放在厨房里。
这时林虎生坐在厨房的门口,拿着个酒碗,就着一盘咸鱼,还有一盘花生米在那里喝酒,坐在他对面的是六伯。
林夕看着林虎生和六伯在喝酒,便坐在他们旁边,抓了几颗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
“你这么喜欢喝酒吗?糖渣有的是,不如你自己弄点糖渣,然后再蒸出点酒来喝,又不用花钱买。”
林虎生说:“我这才哪到哪,只是没事的时候喝一点。绝林那个老和尚才是嗜酒如命啊,只要有酒,他不喝完不算完。所以老爷每月只给他一坛酒。那个老和尚都是每天算着喝酒的。”
林夕说:“我刚拜他为师,正好给他拿两坛酒去孝敬孝敬他。”
李虎生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山的天上还有微微的光芒,张嘴刚要说什么,这时六伯在旁边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拿着两坛酒,跟着林夕一块儿去。
林夕带着林虎生,抱着两坛酒走到真武庙庙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林夕来到大门前伸出两只手拍打着庙门上。那硕大的铜环发出咣咣的声音。但是庙里鸦雀无声,也没人给他来开门。
林虎生抱着两坛子酒,站在他身后,微笑着看着林夕在拍门。
林夕拍了一阵门发现没人理他,便停下手看着前面的庙门,没想到那扇破旧的木门竟然也朝里面叉上。林夕琢磨着是敲门还是把这扇破门拆掉算了。
林夕可用手试了一下,没想到山门虽然破旧,却仍旧很结实。没有刀斧之类的工具,也不是那么容易拆的。
正自无奈,林夕扭头看了旁边那棵老榆树,再看看三四米的围墙,顿时有了主意,在手掌吐了一口吐沫,然后就拿出小时候练就的爬树的本领,不一会儿就爬到跟围墙一般高的地方。只是那棵树距离围墙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林夕必须从树上跳到围墙上。
林夕已经可以看见整个寺庙的后院,还看见不远处一扇窗口。
林夕再往上爬了一节,让自己的位置比围墙稍微高一些。然后慢慢转过身来,面朝围墙,双手反抓树干,两只脚踩在一个树杈上,眼睛瞄准围墙,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双脚跳到墙头之后,没有控制好惯性。
林夕嘴里大叫一声,整个人直接朝着院里冲了下去。
这一跤顿时把林夕摔得七荤八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好是屁股先着地,倒也没有受伤,可即便这样,也半天没有爬起来,躺在那儿直哼哼。
“阿弥陀佛,老衲就知道,林夕,你这个皮猴来了。”忽然,黑暗中传来老和尚的声音。
林夕哼哼着勉强坐起身来,“我今天酿蒸了一点好酒,听林虎生说,你喜欢喝酒,就给你带来了两坛子就放在门外。可是我怎么敲门,你们也不理我?只好想办法跳进来告诉师父一声。”
绝林老和尚一听,丢下林夕,一手顶着门,另一手把门栓抽开,老和尚打开木门,果然看见地上有两只坛子,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