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珣下得马车来,令骆颍候在门外,自己不紧不缓地走了进去。
&esp;&esp;萧月白已故去三年有余,这三年间,颜珣从未踏足过萧府,却命了人定时扫除,因而,这萧府还算得上干净,只是长久无人居住,萧条之意不免扑面而来。
&esp;&esp;颜珣行至萧月白的卧房,推开门,走到床榻旁,合衣躺了上去。
&esp;&esp;床榻上头早已失了萧月白的气息,颜珣却忽觉有一双手覆上了他的面颊。
&esp;&esp;“萧月白……萧月白……”
&esp;&esp;颜珣登基那日,一入夜,萧月白便将颜珣掳到了萧府,又将颜珣压到这卧房的门板上亲吻。
&esp;&esp;当时颜珣受制于萧月白,只得任由萧月白恶意地亲吻,直至他几乎吸不上气来,萧月白才松开了他。
&esp;&esp;他拼命地喘着气,执拗地垂下首去,不愿分半点余光与萧月白,萧月白却是得寸进尺,似笑非笑地捉过他一只手,一面细细摩挲着,一面软声勾引道:“陛下,你便依从我可好?”
&esp;&esp;颜珣欲要将手收回来而不得,面无表情地抬首望住萧月白,淡淡地道:“萧相这般折辱于孤,有何所图,莫不是要谋朝篡位罢?”
&esp;&esp;萧月白却不恼怒,复又压下身去,胡乱亲吻了一阵,才道:“若我说我对谋朝篡位毫无兴致,陛下可会相信?”
&esp;&esp;“自然不信。”颜珣摇首道,“萧相,你费了这许多功夫,不为谋朝篡位,又是为何?”
&esp;&esp;萧月白衔起颜珣唇角的软肉,含含糊糊地道:“我费了这许多功夫,不为谋朝篡位,只是为了占有陛下的身子,让陛下在我身下低吟哭泣。”
&esp;&esp;说罢,萧月白在颜珣耳根吹着热气,勾唇笑道:“陛下,你便遂了我的愿可好?”
&esp;&esp;颜珣猛地挣扎起来,但因腰身为萧月白所制,断无逃脱的可能。
&esp;&esp;萧月白扣住颜珣的双手,无奈地道:“不做便不做罢。”
&esp;&esp;颜珣分明知晓萧月白为人心思深沉,不可取信,听得此言,心底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esp;&esp;下一瞬,那萧月白却垂首吻住了他的眉心,那一吻轻柔至极,逼得那片薄薄的皮肉战栗不止。
&esp;&esp;颜珣躺在这张床榻之上,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当时既绝望的吐息,他阖上眼去,脑中霎时尽是萧月白的身影。
&esp;&esp;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终是睡了过去。
&esp;&esp;待他醒来时,时近黄昏,火烧云已将天空染作一片嫣红,又时不时地有归鸟在火烧云前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esp;&esp;颜珣坐起身来,透过雕花窗棂,望了片刻那火烧云,便下了床榻去。
&esp;&esp;经过桌案时,他瞥见桌案上放着一本《还魂记》,遂随手将其带回了宫。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二更·番外一·其三
&esp;&esp;颜珣回宫之后,便去了闻书斋,将奏折全数批复了一遍,方唤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