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搬家,带着那些累赘做什么?这是花钱暂时租下来的,本来,这里原是两间废弃不用的空屋,因为我看着适合练功,所以才设法找到屋主,让他们搬几件日用家具和被褥来,当然,这些必须有了钱才好办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茅屋中点起了油灯。
小曼见小关直打呵欠,便说:“你先睡一会,过了二更,便要准备练功,到时我再叫醒你。”
小关摇摇头:“睡倒是想睡,可是叫我睡在哪里?”
“里面屋子不是有现成的床,铺的盖的全不缺。”
“那是你的床,我怎么能唾,万一被里鱼回来撞见,可吃不完兜着走。”小关做一副软骨头的样子。
小曼斜着眼睛:。他回来敢把你怎么样?有我。”
一副假老实的样子小关道:“可是我总不能占他的位置阿!”
小曼用指头在小关额头点了一下,带点娇嗔:“少乱说,他凭什么睡我的床,瞧他那副德性。”
“他有时到这里来,睡哪里呢?”
“还不是在地上打个干铺。”
“我不信,上次你们两个在一起,很像一对夫妻。”
“谁和他是夫妻?他也不撤尿照照,不过我常找他办事,搭挡久了,有时总要给他甜头尝尝,不然老抓他的冤大头,总有一天他会飞了。男人嘛就是这种德性,要是让他得到手后,他就把你看得半文不值了,可是不给他一些甜头尝尝,要他办起事来,就死样活气的不带劲了。”
“原来你用的这套办法,让他死心塌地替你做事?很高明。”
小关的确有些困倦,也就不再忌讳,在小曼床上睡了下来。
初躺下时,被窝里发出那种气味,令人触鼻欲呕,当真既腥又骚,谁也不会相信,这竟是一个既骚且媚的女人的卧床。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推醒,睁开眼来,小曼正站在床前,额上满是汗水。
“现在已经过了二更很久了,该准备了!”
小关伸个懒腰,披上外衣,来到外面茅屋,只见炉火熊熊,炉上放着一只大沙罐,沙罐里热气蒸腾,弥漫全室,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
小关捂住鼻于,嚷道:“鳗鱼精,你弄出的这些味道,真称得上杀人不用刀了!”
小曼撇嘴,哼一声:“这种气味,千年也难闻一次,除了你,谁有这种福气?”
“这究竟是什么气味?”
“瓷缸里的那些东西,已经全被我宰了,沙罐里是它们的精血,要熬上三天三夜才可配药。”
“那些宰过的毒物呢?”
“埋在屋后,这些事都是趁你熟睡时做的,免得让你看到了又要恶心。”
“你真能干,什么东西都敢杀,那些东西虽毒,还是不及你毒。”小关顺口说。
小曼并不介意,将外面茅屋的门关好,又把屋内略事整理:“现在你该准备了!”
小关内心开始不安起来:“赤裸练功,无非是不穿衣服,脱衣服还有什么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