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雄被这话气得够呛:“你们怎么说话的啊!送猪崽的就是我堂嫂,我们也知道猪崽贵,但是这是温医生应得的,你们酸个屁啊,温医生救了我大伯娘和堂哥的命,这份医药费我就问你们就值几块钱吗?”
在场的人都被林英雄的话给震住了,毕竟谁也不能说亲人的两条人命在自己眼里只值区区几块钱。
林英雄又指着牛车上还没被搬下去的篮子道:“你们也别酸,就这些东西还是我们村里人非要塞上车的,温医生的本意是不收,让我们自己留着吃,大家伙见他不收才都堆到牛车上让我拉来送到温医生家里的!”
人群中隐隐传来一句嘟囔声:“说是不收,但这不还是让你往家里搬了吗?装什么啊!”
林英雄只听到声音没找着人,气的咬紧了后槽牙:“收那也是应该的!本来就连我都没抱有希望温医生能把我大伯娘和堂哥治好,毕竟我大伯娘瘫痪在床上都已经五年了,堂哥也是从山上摔下以后,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所以我是直到最后一天才带温医生去堂哥家的,谁知道温医生几针下去,我堂哥和大伯娘竟然就能下床了!”
王兰翠一直知道自己的孙子有本事,但也不知道居然这么有本事。
仅靠扎几针,居然能把瘫痪的人给扎得下来床,这要是放在古代那不是妥妥的神医吗?
哦不,就是放在现在那也是妥妥的一个神医啊!
人群听到林英雄的话诡异的安静了一瞬,旋即又热闹了起来:
“我早就说言言有本事,你们还不信我,吕家把那个道士送出来的时候我可看的真切,要不是有言言的那几枚针扎着,那个道士估计都撑不到进医院就得流光血死翘翘了。”
“哎呀,可不是嘛,我记得去年就有人说了,全亏了温言给他扎了一针,不然他在地里晕倒的那次就该没命了。”
“对,我公爹就是被温医生扎了几针才醒的,当时我们家说了以后亲戚们还都不信,非说我爹就是困得睡了几天,完全没温言说的那么严重。”
“哎呀,瞧你们说的那是一个比一个玄乎,要我说这温言的医术要真有这么了得,卫生院的人怎么还坐得住?早八百年就抬着轿子来请他去卫生院坐镇了,依我看啊,怕不是你们这群人在这吹牛的吧。”
“你小子懂个屁,卫生院那是谁都能进的地方吗?温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进得去咱们丰川镇的这间小小卫生院的,张小里那家伙是恨不得把自家的亲戚朋友全塞进去卫生院,怎么可能会把位置腾一个出来给温言?”
“说到这个张院子那可真是造孽啊,你们是不知道,上个月我娃感冒去看病,结果看病的那个医生居然连字都认不全,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是张院长的孙子,从小脑子就有点不太灵光,前几年还尿裤子呢!”
林英雄一边默默卸东西一边听着大家的吐槽,更加肯定自己把温言带到村里给大伙治病的举动来。
“幸亏我没听媳妇的提议,去给卫生院的人低头认错,那些庸医就算愿意进村估计也没啥本事。”
林英雄暗自庆幸之余,又打定主意:回村以后我一定要和大家伙说说看,以后要是真要看病就来找温医生,要是温医生没空就进县城去看,这卫生院那是千万不敢进去了。
王兰翠也被大家伙的话给吓住了,立马压住了自己刚刚生出要劝温言去卫生院工作的那几分心思。
等林英雄走后,王兰翠就以温言刚回家太过劳累为由,婉拒了大家要温言给看病扎针的要求,关上了大门。
这天以后,温言神医的名头就彻底叫响了,一时间去卫生院看病的人少的可怕,反倒是排队找温言看病的人把公社挤成了菜市场。
公社最终没办法,还特地分了俩人出来,专门在空坪处帮这些人登记信息,安排温言的行程。
这可把之前就排好队的人给乐坏了,毕竟现在迟一步可能就得排到一星期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