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出象牙才怪了!”郑成凯嘴角泛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张乐儿还要生气,就听见冯氏厉声喝着:“乐儿!”
因为张乐儿先前在刘康盛面前表现的不太稳重,张志礼和冯氏都很约束她了,因此张乐儿心里也发闷的紧呢。
哀怨的看了冯氏一眼,说:“娘,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郑成凯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凉凉的说:“好奇也最好不要,那位来头太大,分分钟足以弄死你。”
张乐儿呸了他一口,说:“你嘴里就没有好话。”
张沁儿只好从中劝架,心想这两人真是在什么时候都能够吵起来的。
“好了,郑成凯你也少说几句。”又对张乐儿说:“我家和这位也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他既然来了,就好好招待,待会我带你去看看,不过还是少说话的好。”
张乐儿嘴撇了撇,嘟囔着:“你们怎么都这样看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郑成凯无情的说着,立刻遭到张乐儿如利刃般的眼刀绞杀!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现在陆少爷在和晗生讨论学问,我待会带你过去看看吧。”又笑着对张乐儿眨眼说:“郑成凯这是嫉妒呢,人家从京城里来的,浑身上下都贵气的很。”
张乐儿扑哧一笑,点头说:“肯定是这样。”
郑成凯白了张沁儿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在张乐儿家闲聊了几句,张沁儿看着张乐儿那渴望的眼神,最终决定回家去!
张乐儿忙放下手中的绣活,显得很是欢快,一旁的冯氏也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也一起去瞧瞧这京城里来的贵客。”
于是一行人都出了门,来到张沁儿家去,走到门口时,张沁儿听了听里面的声响,晗生和陆泰宁依旧在说着诗词歌赋之类的,间或参杂着陆泰宁问了几句乡下野趣的事情。
“陆少爷。”张沁儿先是轻声叫了一句,然后推开房门。
陆泰宁扭头望去,便看见张沁儿带着一行人过来,其中一个自然是眼熟的,陆泰宁在得贤书院求学,自然是认识郑成凯的,两个人便彼此点头含笑见过。
后面跟着的一个妇女一个少女却是不认识。
“这位是我三婶,还有我堂姐乐儿,大家都好奇你这位贵客呢,特意过来瞧瞧。”张沁儿径直说着,语态活泼,倒不显得矫情。
陆泰宁面上含笑,显得十分的温润可亲,并不像张乐儿所想的那般冷傲,张乐儿心中一动,频频拿眼睛去瞧他。
陆泰宁注意到张乐儿的眼神,心中却习以为然,哪怕是京中名媛们在他面前也不乏露出这般神情,相比起来,张沁儿反而像个不懂世事的天真女孩了。
想到此处,他朝张沁儿望去,心中回忆着张沁儿见到他之后的表情,有打探、喜悦和赞赏,却唯独没有这种带着沉迷的眼神!
毕竟陆泰宁已然是成年男子,冯氏也不好多见,和陆泰宁打过招呼,就打算带着张乐儿离开了,张乐儿有些不舍,却顺从的跟着冯氏离开,屋内就只留下张沁儿和郑成凯以及晗生永安了。
永安坐在角落,一脸认真崇拜的看着陆泰宁,他学问不多,陆泰宁和晗生讨论的那些学问,他都是不太懂,只能静静的聆听,倒也觉得或多或少学到了些什么。
晗生入学不久,但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张志仁的开小灶,倒也马虎能够说上几句,大多数倒是陆泰宁在说。
“天天听这些之乎者也,头都大了!”郑成凯不满的说:“还是说点别的吧!”
郑成凯不爱读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晗生有心再多听陆泰宁讲学,但是陆泰宁已经笑着说:“也好,大冬日的,不如我们活动活动,我祖父说,冬天寒冷,易于慵懒,疏忽了自身的康健和学业,应当每日锻炼身体,保持旺盛的精力。”
张沁儿失笑说着:“你祖父真是妙人,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一到了冬天,就特别想睡觉,也不太愿意动弹,身子骨就觉得疏懒,整日没有太多的精神,”
“陆少爷说的极是,只从入冬之后,老师也让我每日早晨用冷水洗面,舒展筋骨之后方才读书写字。”晗生点头赞同,如此这般之后,冬日也不觉得困乏,每日读书也精神饱满,记忆惊人。
郑成凯脸色不悦,心想这陆泰宁整日嘴边挂着‘我祖父说’,也不嫌腻烦,于是挥了挥手说:“别说这些酸话了,咱们出去比划比划!”
说着几个人就出了房门,到了宽阔的院子里,郑成凯说:“骑射不便,就比比手脚功夫吧。”
陆泰宁欣然点头,晗生也赞同,所谓比试倒也不是两人近身切磋,而是各自打一套拳法或者耍一套棍法什么的,彼此点评罢了。
当即郑成凯就先露了一手,在得贤书院他有专门的武师教导,这几个月武术精进不少,张沁儿虽然不懂这些,却觉得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浑然一体,没有一丝凝滞。拳头挥动虎虎生威,下盘稳重,脸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带着一股武夫的味道。
接下来便是陆泰宁了,陆泰宁师从名师,自有一套功夫,和郑成凯这般干净利落实在的手法不同,他的功夫更有欣赏水平,舞动的如云流水一般,华服锦衣面若冠玉,令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赞叹,这一套功夫更注重自身的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