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根本没有出力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贾老大不满的嚷嚷道。
身后突然的声下了我一跳,立马站起转身做防备状。我还正在想为什么先手大列手炮没胜?顺炮也没有胜呢?要是我攻击力太弱的原因的话,我感觉最起码顺炮大列手炮应该走的也很好了。要是他的实力太强的话,虽然开局的时候我是占着主动的话,但是中局应该就差不过势均力敌了,那他为什么最后没有胜呢?
“坐下,没说你,我说的是他啊。”
“你想听真话假话啊?”
“别整天神神叨叨的,真话假话我都听,谁知道你真话是不是假话,假话是不是真话啊?”
“假话,就是你这个徒弟太强了,我搞不定他。”
贾老大撇撇嘴,没接话。
“真话,就是我单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在不久以后,就将远行,并且一路十分凶险,走之前的这些日子里,你也好好的待他吧,剩下的这些日子也不多了。”
民间一般把人死了叫做走了,听着那么不是那个滋味呢?什么叫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啊?哥们可是三阳克一阴的命啊?硬得很。就差一项就成了四个都是阳的纯阳命之人了,那可是天命之人啊,就我这样的也是六十年才得一遇啊,那那么容易就日子不多了。
贾老大露出吃惊的神色,撇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我现在也有点纳闷到底是来下棋来的,还是预定花圈什么的来了。呸,你们都没日子了,我也还有很多日子,恩,对,很多很多的日子。
第三局的时候我还是先手中炮,他应的是屏风马,除了我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他才进行犀利的反击,平时还是不咸不淡的走着棋,一点也看不出想取胜的**。这个时候我就是神经再大条也看出来了。
人家根本就没跟我实打实的下棋啊,这根本就是陪着我下而已。只要没攻击到他的要害之处,基本都是随便的应付着,除非是要定胜负的时候,才出狠招来对付我。我还以为每次我马上就得手的时候,他在哪里想那么长的时间,是为了解决当前的危险局面呢,看来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人家那分明是在想一个折衷的招数,就是既能解决面前的危机,也不能把我砍的溃不成军,总之就是一个目的,不能让我胜,但是也不能出手重了让我输了。我又暗暗忽然急攻,继而缓攻的来回试了几次,果然是如此。
我了然的抬起头,现他正目露精光的看着我。
“好了,棋就下到这里吧,这棋又和了。”
这棋和棋了?这才到中局啊?所有的棋子除了没人少了两个兵以外
“你看这里,我要是捉你的马,你的马没有其他子力看守,只能躲,除非你想弃子,但是弃子以后根本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你要是想对捉的话,我子力全都有根,你看,我的炮是担子炮,这个马在相眼位置,那个马在炮前面用炮看着。
只要你的马躲开的话,我就车进底将军,你只能回车垫车,要是落士的话,我那边的底炮加肋车就可以吃士将军了,你上将我就退车将军,你还是只能垫车,我肋车借着底炮从你老将底下扣一将的话,你垫的这车就白给你吃掉了,还白吃了个士。
你垫车以后,我就按上中炮,天地炮加上肋车就是绝杀,你只有卧槽马将军了,因为我的将出不来,只能退肋车憋马腿了,然后借马将军,能闪开马,以我的马为炮架,抽吃我的底炮。”
然后我先用底车兑掉你的车将军,再用肋车吃掉你的卧槽马。这个时候你肯定会来捉我的中炮了,因为我两步就可以做成铁门闩了。不能平着捉,那里是我的马口,只能竖着捉。
我平车先将军,然后进车看炮,准备之士,出将铁门闩,你退马踩炮,我上马看住,你再套炮,基本就已经兑没子了。“
看着他从中局直接摆到了结局,在我目瞪口呆的同时,已经把他提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高度。
“但是这棋前面走的没问题,就是我假如退马踩的话,你可以炮打边兵,再从这边下一个底炮配合上马的话,这个棋应该是你必胜了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自己慢慢体会下。”
我于是就沉浸在那刚才那一连串的攻杀中入定了。
“你这个徒弟多大了啊?是从小学棋吗?那样的话资质也就一般啊,虽然人还算是聪明,象棋还是讲究缘分的,他不是学棋的好苗子,你何必拉他来趟这浑水呢?。”看来帮会的事情,他也多少听说一些。
“具体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还不到二十吧,但是他可不是从小学棋的,只不过在我那里强化一个多月而已,基础的实用残局还都没有学习完呢,原来是一点基础都没有接触,就那么在棋摊子上练出来的。”
“那怎么可能,野路子高手我也不是没见过,他们的攻击都是剑走偏锋,防守更是一塌糊涂,只要找到切入点,完全压制住一盘也不让他胜根本不是问题,这个孩子虽然手法有些生硬,但是走的棋倒也合乎章法,创造性很强,不可能原来没有系统学习过象棋吧?”
“这个我可以肯定,我还对他的基础进行过测试呢,原来确实不会走一些基本杀法,还有一些必胜残局不会赢。”
“奥?那他的悟性也太恐怖了,我说有的棋,他不敢走啊?还以为他攻击能力太差呢,原来是基础不全。那就更不应该让他去掺和你们的浑水了,给我一年的时间,一般人需要两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一年足够了,绝对能让他成为越你们王帮主车存在,你们帮主也就是残局强的离谱,但是这个孩子更应该成为全面的高手。”
“打住,不要往下说了。”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虽然说我只得了三次省冠军,但是那是连续的三次,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就是说省内无敌手,我的真实水平就是参加全国个人赛肯定是在前面有排名的。不是我现在得不了冠军了,而是生了一些事情,我誓不再去参加象棋比赛而已。”
“有些事情我也是做不了主的,不要让我为难啊。再说了单纯基础一直到残局,我相信没有人能比我们帮主教的全面,深刻的了吧。”
“那后面的呢,那他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唉——,一声长叹,这个隐藏于俗世象棋隐者,终于放弃了努力。那尘封已久的的热情,刚刚兴起,却又不得不强自嗯了下去。
我刚刚从那连贯合理浑然天成的境界中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具体是什么但是又说不明白,只是感觉只要继续下棋的话,就能抓住那种感觉。
“小伙子,我其他的也帮不上你什么,送你几句话吧。这人生如棋,人如棋子,虽然棋局中帅表面上风光无限,宫内有是女相伴,所有子力都听从他的智慧,在为了他而战斗。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刚才我就从没想过让我的帅在战争中取胜。
也就是说帅能不能取胜,不光取决于下棋的人的棋力,还得下棋人有想要帅取胜的想法,这个下棋者可以是天,也可以是人,你自己体会吧,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