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酒的手顿时就停那了,边左笑眯眯的看着杜云苏,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一天边左都奇奇怪怪,再多杯酒也没什么。
手指蜷缩了下,最后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边左,为什么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呢?
边左也去见了费格威尔先生,那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到杜云苏的面貌眼底闪过惊讶,但没说什么,也没让他喝酒。
只是少了这一杯对边左要做的事没有什么影响。
就仿佛是安排好一样,来找边左的人一个接一个,杜云苏不知道喝了多少,从眼神清明喝到眼神迷离。
机械般只要有人递他便喝。
看着边左的身形逐渐模糊。
“哗啦——”
水龙头打开了,杜云苏感觉到他被人摁着弯下了腰。
“咳,咳咳”
水流直冲面部,有部分进了鼻子,费力拉开脖子上的手,本能的远离水源。
努力睁开眼,抬头就看到一个满脸水渍,鼻子通红,上衣湿了一半的人,颇显狼狈。
看到眼前的人他莫名想笑,但笑到一半就笑不起来了——那人不就是自己吗。
耳边传来边左阴沉的声音,“云苏,知道我是谁吗?”
撑着洗脸池转身,看着对方,有气无力,“边左,你是边左。”
“清醒了吗?”看着狼狈的杜云苏,“酒醒了还会忘记吗?”
“……不会,清醒了。”
“那你记住。”边左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他一走神就会上去撕咬他,那是猛兽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以后喝醉只能叫我的名字。”
不需要杜云苏回答,边左接着说,“你可以没有意识,但你只能叫我。下次我要是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你和那个人都……”
“这个宴会本来你是不用来的,但你昨天叫了别人名字,所以我希望可以借这个宴会让你长长记性。”
边左的眼睛里全是杜云苏,他不允许他的所有物有别人的烙印。
哪怕叫别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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