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官场的会议座次同样也有很多的讲究,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位置是处在主座的坐席上,因此呢,在他这一列席上,座位越是靠右,入座的地位也就越显的高贵,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子空出了他的左手席位,那就等于是让郭守云坐了下手。说实在如果是放在过去,郭守云对这种座次的安排并不是十分的在意,但是现今呢,他不能在那么随和了,毕竟会场上还有那么人看着呢,在这个时候,他要是心甘情愿的去坐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下手位,那在场的诸多官员、将领,没准就会产生什么古怪的想法。人总是说官僚做派要不得,可只有真正混迹在官场的人才会知道,这种做派有的时候确确实实是不可或缺的。
“总统先生不出席今天这场会议吗?”脸上带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郭守云横移两步在那方主座的后面,一边用手抚摸着猩红色的椅背,一边面色凝沉道,“呵呵,如果他不来的话,我倒是真想在这个位置上坐一坐。”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顿时让会场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大家心里头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位郭大先生不是真要坐在那儿吧?
“呵呵笑笑,大家不要当真,”阴沉的目光在会场上扫视一眼,郭守云突地笑了,他向右手边错了一步,随手将自己的会议纪录簿扔在列别德的面前,这才说道,“毕竟这个位子现在是属于叶利钦先生几个月后呢,应该就要属于久加诺夫先生了,至于我嘛,哎,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倒未必啊,郭先生,”列别德站起身,将自己面前的那些文件轻轻朝右手边一径直推到廖缅科的面前,这才笑道,“相对于我们这些人来你还年轻呢,这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呵呵,我与守云相处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我清楚,”廖缅科紧接着站起身,他学着列别德样子,将案头的文件推到下座的面前,同时笑道,“他这个人,素来喜欢清闲,那个位子,恐怕让给他他都不愿去坐”
就这么着,一大串将军们挨个站起,逐次的向后退出一个座位,从而将主座右列的第一个位次,让给了郭大先生。
………【第八九七章 内部调停】………
呵呵,看样子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对身边众位郭守云并没有理会,对他来现在出现的局面恰好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他就是要让在场的人都看清楚,自己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表面上是平起平坐可实际上呢,军方始终还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重要的是,他郭守云并不是一个事事都会谦和忍让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有人影响到了他的利益,他都会亲自出面去争、去抢、去惩罚对手。
看着郭守云施施然在自己对面坐下,霍多尔科夫斯基虽然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这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郭小子在军方的地位是自己所无法撼动那些素来顽固且脾气臭的要死的老将军们都围聚在他的身边,任何人都插不进手去,这一点,仅从列别德能够心甘情愿为他让座这一幕上,就能很清晰的看出来了。
“好啦,米哈伊尔吧,今天急匆匆的把大家召集过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毫不客气的在原本属于列别德的座位上坐下,郭守云翻开自己面前的会议记录簿,慢条斯理道,“究竟是新一届联邦大选的事情存在问题呢,还是杜马会议那边又出现了什么乱子?我这段时间正在休息,消息闭塞的很,所以我现在只能做一个听众,呵呵,具体的意见恐怕是给不了你了。”
“你的消息闭塞?你的消息倘若也叫闭塞的话,那联邦恐怕就没有什么明白人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心头暗骂,但嘴上却相当客气,他将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郭守云面前,笑道,“呵呵,以前总听守云说自己生活奏多么多么快,工作多么多么忙碌,这咋一听你说休息,我还真觉得有点不太适应。好啦,你看看吧,这就是今天会议地议题,总统先生的意思是,让咱们想出一个方案来,在协调好各方利益的前提下,尽快扭转车臣前线的战局。”
“哎,”重重的叹息一声,霍多尔科夫斯基转口又说道,“怎么说呢,过去一周的时间里,车臣前线的战局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啊,虽然从全局的角度来考虑,战线推进度蔚为可观,车臣非法武装要遭到了沉重地打击,但是呢,我们的伤亡也很大,再加上这一阶段联邦接连生了数起恐怖事件,民众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情绪,所以,面对这样的状况,我们也许真到了考虑一下改变策略的时候了
拿着手上地文件,郭守云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他一耳朵就听出来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有意要与自己妥协,他刚才所这番话,主要还是强调了车臣前线所取得的战果,捎带着才谈了一点损失的问题,这紧接着呢,又将所谓的民众情绪推到台前,意图以这种借口打个马虎眼,让自己这边适当的放一下手,从而在根本上解决车臣战争的胶着问题。
实话,对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这种态度,郭守云还是相当赞成车臣那边所进行地战争到底都关乎到了他郭系一脉的利益,那里的战事拖延的时间越长,他在很多对外问题上就越无法占据主动,科索沃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如果这边的战局不能抢在美国人腾出手来之前锁定结果,那么莫斯科的国际立场就会显得相当被动。再,联邦新一届的大选即将揭幕,他郭守云现在主导着联邦的政治大局,他也需要通过这场战争的胜利,来为自己地施政加分。因此,从这两方面来看,他也不希望车臣战争的胶着状态继续展下去,毕竟那只能带来一个两败俱伤的后果。
现在的局面更像是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打一场拉锯战,他们双方比拼的是耐性,谁最先忍不住妥协了,谁就会失去谈判地筹码,因此,当谈判的契机摆放在眼前地时候,郭守云难免不会心动。
“车臣的战事啊?”手里拿着那份文件,郭守云装模作样地瞅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这方面的情况我多少倒是了解一些,就我个人来看,在一线负责指挥作战地指挥员系统,似乎显得过于年轻了。”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地列别德。郭守云笑道:“这战争可非同寻常。年轻人有拼劲、敢于冒险固然是不错。可咱们也不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兵老将地经验更加重要。姜还是老地辣嘛。嗯。就拿前段时间来说。我听。巴萨耶夫地那些游击队全都是乌合之众。是叫花子呵。这种乐观地态度固然是不错地。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种轻敌地态度同样也很危险。巴萨耶夫这个人我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可他既然能够在车臣混地风生水起。本身必然就会有那么一点本事。如今看来。我地这种想法似乎并没有错。用一群从未上过战场。仅仅凭借那点子上地指挥技巧就目中无人地年轻人这种任命方式有一定地问题啊。列别德将军。你们说呢?”
“呵呵。守云说地不错。”列别德老怀大开。他裂开那张大嘴。呵呵笑道。“类似这样地问题。我刚才已经同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讨论过了。不过呢。他似乎有某些不尽相同地看法。呵呵。我这个人不善言辞。真正到前线打仗还可以。可要说到与人争辩。那就不是我所擅长地技能了。”
“哦?米哈伊尔也懂得军事吗?”郭守云转过脸。微笑着对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咱们彼此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会下棋我倒是知道。可这领兵作战地事。我还真从没听你谈起过。呵呵。稀奇。稀奇。真可谓是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一番话。令霍多尔科夫斯基地面色变得异常难看。谁都听得出来。郭大先生这话说地虽然客气。但其中嘲讽地韵味却是浓厚地很。
“呵呵。守云说笑了。”维诺格拉多夫在桌子下面拍了拍霍多尔科夫斯基地膝盖。示意他保持克制。同时呢。微笑道。“米哈伊尔并不是完全不认同列别德将军地看法。不过呢。考虑到战争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时候。临时全面地调整指挥系统。显然对战局非常不利。所以。在咨询过各方地意见看法之后。我们现在地建议是。加强前线对敌地空中打击力度。同时呢。以特种作战为主。以伞兵空头为手段。对特别区域内地车臣非法武装据点。实施”
“噢,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不等维诺格拉多夫把话说完,郭守云便抢着说道,“不过呢,前段时间我从新闻上看到过,咱们前期采用的战术,似乎就是这样的吧?列别德将军,哦,廖缅科将军,你们参谋本部那边是负责战役战术制定你看吧。”
“守云没错,”廖缅科与列别德客气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其实在战役刚刚起初阶段,参谋本部所下的作战方案基本就是这样不过遗憾的是,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前沿位置的各部队推进度过快,同时,也没有把握好对占领区域的敌对武装清剿。以至于战局展到现在,敌我双方的部队胶着在了一起,使得航空兵无法为地面作战有效支援。至于说空降作战,这方面需要完备的情报系统作支持,而我们现在欠缺的恰恰就是这一点,地面部队过分注重战果的扩大,却不注重战地信息的交流,空头部队在过去一周的时间里,连续三次出现投放错误,给内务部部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