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月带着她继续学舞蹈。
虽然萧舒婳的腰依旧像租来的着急还,但是没有昨天那么僵硬。
大约是缓了一天缓过来了。
跟着北堂月扭了一个多时辰,萧舒婳觉得自己走路都有些风情万种了。
一直到康福生亲自来传话,皇帝要来用晚膳,让北堂月好好准备一下。
康福生本来在看到萧舒婳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但被北堂月喜笑颜开地讲话叉了过去。
北堂月的脸色变得很快,康福生走的一瞬间,笑容就垮了下来。
不加掩饰的怨恨,把在一旁围观的萧舒婳看愣了。
短短时间里,她就因爱生恨了?
萧舒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你这情绪可注意点。”
北堂月瞥了她一眼,拢了下衣袖,“慢走不送。”
“那…明天?”
“你且来便是。”
约好了下次,萧舒婳就打道回府了。
北堂月是个认真的老师,就算纠正了一百遍,如果萧舒婳做不对,她就不会继续往下教第二个动作,一直到出现了肌肉记忆。
虽然她学习进度缓慢,但是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萧舒婳有点找到那个柔软的感觉了。
回到府里萧舒婳就先去沐浴了,水汽蒸过以后,四肢逐渐乏力,想着时间还早,那等着薛昭回来再用晚膳。
这次薛昭确实不在府里,她可派人去书房看了。
在冬日里,身上也能暖洋洋的,看了会书,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让小厨房先把饭菜备好,她等着等着,就回床榻上睡着了。
睡前萧舒婳还想着,是不是最近太过疏于锻炼身体,四肢都软绵绵的,肌肉都退化了,稍微加一些活动量,就整日困个没完。
要不每天晨起跟着薛昭打一圈拳法呢。
许是抱着被子睡的,梦中的萧舒婳拳法很沉,根本打不动,好似四肢灌铅,被什么东西束缚了。
她的睡相本来是很好的,就连姿势都要讲究礼法。
可自打薛昭每日抱着她睡后,她好像释放了自己,睡相也开始没有了章法,怎么舒服怎么来。
抱着被子就好像在薛昭的身上一样,带着安全感。
她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全黑了。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什么时辰。
眨眨眼,刚想喊翠萄,就发现床边坐着人。
她分辨了一下,是薛昭坐在黑暗中,一直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她含含糊糊唤了一声,“薛昭。”,然后对着他张开双臂,寻求拥抱。
薛昭就只是冷淡地望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等了许久,薛昭还是坐在床边。萧舒婳有些失望地放下手臂,蜷起四肢,感觉自己像是还没醒。
萧舒婳缓了一会才彻底分清现实和梦境。
不明白薛昭一直发什么呆,她抬脚碰了碰他。
在漆黑的房间里,萧舒婳听见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