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迪怀疑地又问道:〃如果……如果什么?〃
凝望着马迪,温陂舔了舔他的舌头,摸索着过来抓住她的手,合上他那胖乎乎的、湿漉漉的手,想跟她握手?像成年人一样握手?可是为什么现在与她握手?为什么?她默许了,不去想为什么,也不畏惧他,只是琢磨着。他靠近她,很温存的,她身体差点失去平衡,结果她没有选择,只好朝向他移过去。她双目圆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你是个好姑娘。〃
他说得很慢,抑扬顿挫,很不自然。他一直盯着她,从没有向下瞥她一眼,他仿佛不经意地拿起了她的手,碰到了他裤子的前面:触到了他那坚挺的荫。经。
马迪尖声喊叫起来。
仿佛不是受到了他的袭击,而是被他搔痒了一般……马迪猛地推开温陂,这就如同一个小孩子虽然是既害怕又吃惊,但还是笑着、异常兴奋地推开一个挡着她去路的胖男人。温陂也笑了,咕哝着,试着去搂住马迪的腰肢。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重新谈判的游戏。马迪用她的头去顶撞温陂的胸膛,一股臭气从他的胸腔里涌出。
她要跑到商店的前面去,她临危不乱,还不忘拿走她放在桌子上的钱,那些她刚才数过的钱。温陂?沃茨在她身后叫住她,〃我不会把那该死的狗屁东西留到下星期六的……你要的话,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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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狐火》第二部(8)
马迪已经气喘吁吁了,她试着打开门。她的笑声就如同苏打水里的气泡嘶嘶地瘙痒着她的鼻子,她低声说道,〃让我从这儿出去,哦,让我从这儿出去,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他妈的你。〃温陂,一边提提裤子,一边喘着粗气,又偷偷摸摸地迅速地闪到她的身后。他虽然肥胖,可他的动作几乎完美优雅。他脸上油光发亮,一缕无色的头发耷拉在他的眼睛上。他大汗淋漓,满身臭味;他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他为马迪打开了锁,还为她开了门,让她溜走了,他再三声明,〃我不会把那该死的打字机留到下星期六的,你听懂了?所以,你要它,你就来拿走它。价钱是八块。下次不要再骗我。〃
〃你当真?温陂?沃茨?他不是你的什么叔叔吗?〃
〃我回家后,我就洗我的手。两只手。哦,天哪!〃
〃可你并没有碰到它。〃
〃他还没有拉开拉链。他没空。〃
〃要有空,你也不会碰它的。〃
〃哦,不。哦,不,我没有。我没有碰到它。〃
马迪简直不敢抬起头来看长腿的脸。她只觉得好恶心,好羞耻。她害怕她的朋友那深邃的、贞洁的眼神。长腿很同情她:跟她自己一样几乎要难过死了。在告诉长腿这件事时,马迪尽量少讲她自己的角色……你不会想到她是有多么的天真,有多么的孩子气,有多么的信任他人,又是抱着多大的希望。笨猪,怎么就让温陂?沃茨的热乎乎的手握了她的手呢。
长腿思索着说,〃这个家伙是个资本家,这点绝对不会错。蠢材!〃
〃一个资本家?〃
〃他卖东西是为了牟取更多的利润,而那些东西并不值那么多钱。〃
马迪回想起塞里奥特神父的话来,他的话里充满轻蔑,她不明白怎么那些话可以用在这儿了。
马迪犹豫了一下,说,〃噢……可他怎么也得赚点钱,对吧?要不然他怎能交房租?买食品?还有……〃
〃你还为他辩护,那个好色鬼?〃
〃我……〃
〃你知道他是谁?…… 一个性变态者,就像巴亭金尔。〃
马迪凝视着长腿,心情沮丧,一股热浪流遍了她的全身。
〃可是……我不是丽塔。〃
这一会,长腿一直在来回踱步,十分不安。她用左手击着她的右拳,非常愤怒。她穿一身男式衣服……长袖的格子花衬衣,牛仔裤,高帮的黑色跑鞋,没有穿袜子……她满腔热情,富有权威,她那可爱的浅黄头发纠结在一起披在肩上,下巴上的那块镰刀形的伤疤醒目可见,惨白兮兮的,衬托着她那苍白的皮肤。她向马迪投去了可怜的一瞥,咬了咬下嘴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