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悄悄揭开屋瓦,里面聚有十几个人,均为当今江湖各名门正派的领袖。陆西白将其间的面孔一一牢记心上,一圈下来只有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被挡着脸看不清。
&esp;&esp;陆西白也不急,屏息凝神静静探听着里面人的对话。
&esp;&esp;“如今西山金煞首战落败,除了最小的那一个因伤没有参战,其余无一人幸免。”其中一人语气略有些沉重地说道。
&esp;&esp;“是陆纪干的?”
&esp;&esp;“并非。”那个坐在最中间的男人出声否认。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副骚包的打扮,手中的折扇,以及尽管已经可以压低,却仍有辨识度的嗓音,都分明指向一个人,一个不久前才刚刚见过面的人。
&esp;&esp;看来魔教内部出了叛徒。
&esp;&esp;陆西白又探听一会儿,但这些人翻来覆去也只是诉说着对魔教的憎恶,没有什么实质性有用的话。他将屋瓦重新盖好,将屋檐上晕倒的那两人灭口之后推下了房檐,眼见七星山庄被他此举搅得天翻地覆,他才趁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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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入了深秋,怎么还有蚊子啊。”陆浣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颈间的深红色印记,不满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esp;&esp;正在喝茶的陆西白险些被呛到。
&esp;&esp;“不过这真的是被蚊子咬的吗?”陆浣晨略有些怀疑。
&esp;&esp;“许是大小姐身子娇弱,不适应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吧。”陆西白面不改色地说道。
&esp;&esp;听他这样说,陆浣晨也不在执着这个问题。她这副身体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谁晓得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esp;&esp;接下来的两天陆西白陪着陆浣晨到处游玩,全然不像是办公的样子。第三天陆西白带着陆浣晨在陌香楼听说时,竟然遇到了万俟律。
&esp;&esp;万俟律依旧是老样子,一身白衣,手持缎扇,财大气粗,招摇过市。
&esp;&esp;“大小姐?”万俟律看到陆浣晨时,很是浮夸地震惊了一番。
&esp;&esp;陆浣晨实在不想见到这个人,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打了声招呼。
&esp;&esp;“大小姐何时出来的?怎么不见教主提起过?”万俟律虽然因为陆浣晨避之不及的态度而有些受伤,不过脑子却转得很快,立即就发现了异常之处。
&esp;&esp;以陆纪对陆浣晨有些过了头的保护来说,他是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教中的。
&esp;&esp;陆浣晨还没说话,陆西白就以一种绝对的保护者的姿态将陆浣晨揽在身后:“不知万俟公子又为何现身在此处?并未听闻公子最近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外出处理。”
&esp;&esp;他的语气虽然平淡,眸中的冷然却很具有压迫感。
&esp;&esp;万俟律被陆西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假装咳嗽两声,以扇掩面:“看来陆阁主与大小姐还有事要做,如果有事需要找我帮忙的话,派人来天泉别院通报一声即可,在下就不叨扰了”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esp;&esp;因为这个不小的插曲,陆浣晨游玩的兴致都败光了,也无心再去听书,怏怏地跟着陆西白回到客栈。
&esp;&esp;当夜,趁着陆浣晨睡去后,陆西白又故技重施,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换上夜行衣,而是一身常服。
&esp;&esp;天泉别院在城郊,陆西白到时大门敞开着,门口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