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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只有严九姑娘注意到了,听到了,感觉到了,甚至还跟对方一样提心吊胆,憋气、提气、放气、泄气,参与到了十足十。
之后,她看见对方如释重负,又沾沾自喜的样子,她忍不住“哇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而且还喷了饭。
饭和菜,还喷到那高官脸上、身上,点点雪花,带点儿韭菜和大葱。
结果?
不赘。
少年铁手 … 第六章 嫁人仍需努力
后来几次,相亲都不成功。
也有严魂灵喜欢的,但对方显然并没有看中她,嫌她手大,嫌她脚大,甚至嫌她嘴大,还有嫌她胃口大的。
那时候,她已渐渐懂“人事”了,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经验,在武林中,也慢慢建立了名堂。
她本来也有动意的,但看对方嫌弃,她反而恼火了:“你还嫌老娘的胃口大,你还入不了老娘的嘴巴!”
所以,她相亲多了,难免有点自暴自弃。
有一次,她早动了心,但却不知道对方对她也有好感,以为只是应付着,敷衍着,她看对方,竟是三分俊五分英二分帅,实在惋恨,所以就多喝了几杯,酒入愁肠,再多喝三五杯,之后,又禁不住多饮三五壶,再来已不太醒人事,喝了两三埕,那时,别说魂灵不灵了,连灵魂儿也不知销到千古忧万古愁去了。
当她苏醒的时候,双方家长,连那叫于春勇的俊少年,都不知往那儿去了,敢情,连父母都对她采取放弃态度了,只剩下一个带点飘泊有点沧桑还有点坏相的青年汉子,衣衫褴褛的在她身前架着腿子侧着躺,还偏过脑袋眨着眼睛,问她:
“醒啦?”
严魂灵点点头。
那人又拿起酒壶咕噜噜地喝酒,笑说:“没醉死就好。”
严魂灵问:“你是谁啊?”
那汉子道:“我姓崔。”
“催?”严魂灵倦倦的一笑,灵魂不知出窍到那儿去了,“催什么?催文?催钱?催嫁?催命?”
那汉子停下饮酒,又眨了眨眼睛:“追命?这名字你也晓得?”
严魂灵没好气,向对方取酒,汉子也给了她,看她咕呱啦一仰颈子喝了大半,这才勉励似的说:
“你就是喝得太凶了,把人给吓跑了,可惜。”
严九姑娘刹地胀红了面,忿忿地道:“啐!他那种奶糕少爷会喜欢老娘!他是过来吃着喝着瞧着过来玩的!”
“哦?不!”那姓崔汉子深深的看着她,说,“这于少爷我晓得,他是因为曾经在象尾楼一役中见过你出手,他才倾慕上你,央他父母来相亲的……”
看着严魂灵目定口呆,痛不欲生,不敢置信,欲仙欲死的样子,他把她手中的酒轻轻接了过去,呷了一口,嘴里和着酒咕噜噜地喃喃道:
“不要自暴自弃啊,真可惜。”
严九姑娘魂儿悠悠的转活过来了,好不容易才说:“我……我以为……以为他……我以为我……喝了酒比较……好看……。”
那落拓汉子笑了:“你本来就好看,喝了酒不醉就更好看……但你刚才打了人。”
他喝了一口酒,又摇摇首,说,“他这回给你的醉态吓跑了……不要紧,不要气馁,再努力,加把劲,快到岸了,下次再来,再接再厉。──相亲尚未成事,嫁人仍需努力。”
严魂灵歪脖子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似的,但随着期期艾艾的道:“有件事……不好意思……请你……”
那姓崔的汉子义不容辞的道:“你说嘛,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严魂灵涩笑道:“──请你,替我付了这酒席的账,好不?”敢情,她家人匆匆遁走,连酒菜钱都不替她付了!
还有一次,万事俱备,明显的,严魂灵不讨厌对方(虽然那男子长相“腻”得就像他的姓氏“唐”一样,那种切得一块四四方方的蔗精糖),对方也明显不讨厌她(他凭啥敢讨厌老娘!),本来已进入“情况”,论及嫁妆,甚至谈及嫁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关头之时,严九姑娘因为撒多了椒粉,鼻子痒痒的,然后,皱了皱鼻子,终于,忍不住,按捺不下,她,打了个,大大的,极其厉害的,势不可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