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知道怕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姓袁的不知道,我这个后来人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不过你放心,我跟袁基没点你名。
本以为三国志武帝纪中的有些事件乃是作者
为杜撰,不过现在看来,能记载在书上的东西,就不是空穴来风。
曹操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此言我昔日只与王俊说过,以他的忠实为人,若无我授意,断然不会外传的!
活见鬼了不成?
袁家兄弟此刻皆满面惊骇,倒是没有注意到曹操的异常。
袁绍的脸色变的有些发白,他皱眉道:“何人竟出此妄言?我实是不知。”
袁基长叹口气:“我也不知是何人所说,你整日奔走于党锢名士之中,有些民间传言,你自然是听不到的。”
袁绍闻言,脸色颇为凝重。
一旁的袁术则是开口道:“经大兄一说,我又想起了昔日京中的流言,说阳球昔日曾与手下说,公卿豪右似袁氏儿辈,从事自办之。”
袁基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所以说,我等袁氏二代中人早以是入了天下诸人眼中,想避也避不,想躲也躲不掉……咱们兄弟平日看起来无人敢惹,但不知多少人都在暗地里揣摩着咱们三人!”
刘俭和曹操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一起抬头看房梁。
袁术重重的一拍桌案,道:“若让某将这些鼠辈抓出来,定抽其筋拔其骨也!”
一旁的刘俭站起身来,对袁基拱手道:“君侯既已经将话谈至此,那我也想说上两句,刘俭在涿郡时,也曾听过幽州诸士以及豪右中人,说过一些关于袁家之事。”
袁基正容看向刘俭,道:“州郡地方之人,如何说我袁家,还请德然试言之。”
刘俭朗声道:“地方多有人论及雒阳,言袁家累世三公,贵顷当时,兄弟逢、隗并喜人事,外结英俊,内附宦官,隗之宗人,用事于中,以逢、隗家世宰相,推而崇之以为援,故袁氏崇贵当世,富侈过度,公族未有,袁家二代兄弟,好士着名,宾客辐辏。绍折节下士,不择贤愚,术亦任侠好士,天下好事之人,皆争赴其门,辎軿柴车,常有千两。”
袁绍听了这话,捋着胡子不做声。
袁术冷笑道:“分明就是妒忌之语!看似羡赞,实则暗含贬斥之言。”
袁基来回扫视着在场的袁绍和袁术:“袁家之中,如今在外名头最盛的,就是你我三兄弟,同时最容易被攻击的,也是咱们三兄弟。”
“叔父老了,已年近六旬,这许多年来,很多事已是力不从心,我们不可能事事都要叔父操心劳力,这袁家早晚是由为兄执掌……不,确切的说,是由咱们这一房的人来执掌。”
说罢,袁基看向袁绍道:“本初,纵然你已过继到二伯父房中,但为兄一直都是不曾忘记你是我的兄弟,不论你在何处,兄都视你为本房中人!”
袁绍急忙起身,向着袁基道:“兄长如此重情重义,弟感激不尽!”
袁基来回扫视着袁绍和袁术,道:“眼下的袁氏一族,看似平静,实则多踹,你我兄弟三人还需为袁氏多多分忧,也要替叔父那边多多分忧,不可何事都仪仗叔父,压重担于先辈肩膀,岂是孝子所为?”
袁绍听到这,心念急转。
他一向就是敢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人,行事之风也与诸房的兄弟大有不同。
今日听了袁基所言,他已然明白了袁基话中的深音。
话里话外所要表达的意思,不外乎是——让他早一点掌权,对大家都好,对袁隗也好,毕竟六旬老人,有今天没明天的,管的事太多了容易折寿。
而且看袁基的话中之意,是希望与他和袁术同掌袁家玉器的。
这是来争取他和袁术的支持了。
说白了,也是让他们两个人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