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寒送到最好的医院,医生听佑寒简单交代了几句病情,便表情严重的宣布:“发热病人病症复杂,一不小心便有生命危险。需要谨慎处理。”
佑寒本来就绷紧的心弦就快溃不成军,他这刻巴不得自己换了儿子,紧张万分得失去了平日的果敢:“医生,你必须好好的检查,做最全面的检查。”
墨寒接近休克状态,任凭佑寒叫得多么撕心裂肺,墨寒全然不觉。佑寒的心都乱了,期间,诗情还打来电话,责备他们父子不好好睡觉,去哪里鬼混了?佑寒以从未有过的不羁,开玩笑的说他父子二人在外面的街上欣赏美女,气的诗情碰一声挂了电话。
那段时间,其实不长,但是佑寒叫不醒墨寒,心力憔悴可想而知。所幸的是,经过医生全面检查后,诊断的结果是墨寒患了急性扁桃体炎。需要立即输液方可降温巩固病情。佑寒总算嘘了口气。液体进入墨寒的身体很快起了作用,四十分钟过去后,墨寒的体温开始下降,墨寒也悻悻然睁开了眼睛。当墨寒与佑寒那双憔悴的双谋四目相对时,墨寒好震惊:其实,他这个不太尽职的爹,在他生病时的焦虑和无助与妈妈相差无几。“爸爸!”墨寒的喉咙有些哽塞。
佑寒欣慰的笑了,温柔的握着儿子的手,“好些了吗?”
墨寒点点头,“爸爸,别告诉妈妈我生病的事。她会担心的。”
佑寒点头。凌晨时分,佑寒和墨寒回到家里,诗情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看到父子二人有说有笑,诗情忽然就发狂了:“看美女是不是?”
佑寒轻轻的捏了捏墨寒的手,墨寒会意,笑道:“妈妈,我和爸爸看了一晚上的美女,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妈妈最漂亮。”
诗情的嗓音提高了好几分,十分生气:“你们要看美女也不能找个正常的时间点?你们知道我一觉醒来身边两个最亲的人都不在了,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们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骂自己睡得太沉,活该短命,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你们告诉我你们去看美女了?”
佑寒和墨寒大气不敢出一口,被诗情骂得狗血淋头。父子二人何其冤枉,但是想到诗情这样骂骂他们泄泄气,不至于憋出病来。也就欣然接受了。
吃早餐时,诗情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佑寒:“你是要把咱儿子变成你这样的花花大少,你才甘心呢?”
佑寒拉来报纸遮住口型,然后跟墨寒小声的说:“儿子,你妈年轻时不是这么唠叨的,她不会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还是内分泌不调?找个时间你劝劝你妈,让她上医院看看去。”
转过头发现诗情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啊……那个……我去楼上看看车钥匙在哪里?”“楚佑寒,我进入更年期了?我内分泌也失调了,你有本事就去找个年轻貌美的回来。”解开身上的围裙,啪一声摔在桌子上,然后提起包摔门而去。
“诗情……”楚佑寒赶紧跟了出去。
墨寒将塞进口里的煎饼又取了出来,十分无奈的皱起眉头,感叹道:“结婚真麻烦!”
楚佑寒一路上耍尽无赖,厚颜无耻的跟在诗情的后面来上班了。诗情对这个跟屁虫一概无视。
刚走到唐氏大楼门口时,诗情与一个急速窜出来的黑影相撞,诗情本来心情不好,被这个莽撞的家伙一撞,火气十分大。“你眼睛长后脑勺去了是不是?”谁知那黑影去紧紧的抱住诗情,像个小孩子寻求保护一般。“老婆,老婆,救我……”诗情听出来了,那是阿郎的声音。
此时是凌晨时分,天色不是大亮,来上班的人稀疏无几。但是这么暧昧的一幕却还是被两个最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楚佑寒从劳斯莱斯走下来,气势汹汹的走上来强势分开了阿郎和诗情,一边忿忿的恐吓阿郎:“她是我老婆,你再敢乱叫小心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阿郎躲在诗情后面,偷偷的探出头打量佑寒,“你长得那么丑,诗情才不会要你。”楚佑寒一双眼睛都快掉地上了,他长得丑?死阿郎的审美观比他的智商还低。诗情却故意附和阿郎,“阿郎,你的审美观不错噢。”阿郎就很欢快的拍起手来。
楚佑寒气呼呼的走回车里,一会后拿了封请帖递给阿郎:“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和诗情的结婚证书,你啊,靠边站。”一边说一边恶劣的将阿郎挤到边上。
阿郎果然受挫,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老婆不要我了……呜呜呜……”楚佑寒气的直想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他一顿。
诗情站在一旁,陷入了巨大的沉思中。阿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一直被唐大少禁锢在夜色中吗?
此时,唐氏大门背后,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阿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阿郎还在跟诗情撒娇,他隽永的脸庞,还有那依赖柳诗情的媚气,都叫他恨得握紧拳头。
“佑寒,我想带阿郎回家!”柳诗情也不请示楚佑寒,几乎是自己做主然后强势的宣布事实,佑寒只有接受的份,不然还能怎样,为了一个阿郎跟诗情争吵?得不偿失。诗情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诗情到底有多么爱他,他心里都有数,何必计较一些无谓的东西。可是佑寒心里,他妈的还是隐隐作痛。“那个……诗情,你预备养他多久?”
柳诗情瞪他一眼,“一辈子。”
楚佑寒嘿嘿的干笑,哼,一辈子,赶明儿他就叫袁天辰替阿郎找一百只“鸡”来,鸡同鸭讲,配成一对,趁早打发了他,谁要他夹在他和诗情之间的。“好好,我有钱,咱就养他一辈子。”楚佑寒大方的说。心里怕是痛的滴血了。
诗情抬婉看了看手表,离上班时间近了,干脆吩咐佑寒了,“佑寒,你把阿郎送回去吧?”楚佑寒瞪大眼,要他专门送这个白痴回家?看到诗情不容抵抗的威严表情,佑寒吞了吞口水,算了算了,便宜这死白痴了。
“走啦!”气势汹汹的拉了舍不得和诗情分开的阿郎上车,佑寒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慢着……”唐大少忽然从门背后钻出来,大声喝了声。
楚佑寒本来一只脚都抬上车了,听到唐大少的声音雀悦的撤回了。“唐敬,你来得正好,这个阿郎是你的人是不是,你赶紧把他带走,别让他缠我老婆!”
阿郎见到唐大少,正张脸都恐惧得变形了,紧紧的揪住诗情的衣服,楚佑寒将他拉离诗情后,他又死死的拽着楚佑寒的衣服。楚佑寒看到阿郎那双因为用力而惨白的手,心,不禁战栗了一下。
唐大少冷冷的盯着阿郎,“阿郎,跟我回去。”
阿郎听到唐大少的声音,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不,别叫我回去,诗情,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他打我,还咬我……还……”阿郎的脸涨得绯红,诗情看到阿郎脖子上得吻痕,已经大概明白是个什么状况。诗情笑着走到唐敬前,“唐老板,阿郎好歹也是我柳诗情的朋友,你就给我个薄面,让我将阿郎带走,明日给你送回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