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冷芫扫了眼山丘上的村民,发现大多都是之前和他爹一起砍柴的人家,只除了冷娟儿一家。
冷老爷子冷大根在家排行老二,他上头有一个哥哥名为冷大树。
而冷大树就是冷娟儿的爷爷,也是冷芫的大爷爷。
印象里这大爷爷一家一直过的不错,儿孙也满堂,就是和他们家不亲近,不对付。
不知是从哪听说的,据说是爷爷的爹娘,偏疼大房。
当时分家时、多半的家产也分给了大爷爷一家,甚至老两口去世前、都悄悄背着爷爷将遗产留给了大爷爷。
冷大树从小就得父母宠爱,时常看不起这个不受宠的弟弟。
特别是老两口去世后,冷大树一家靠着父母留的遗产儿孙满堂,日子越过越好。
而冷大根一家、先是因着大儿子当兵、而音讯全无十多年。
后又因着妻子诞下双胞胎后,却忽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大儿子战死的音讯,而产后忧思过度,才不过三两年就撒手人寰。
至此冷家二房的日子,就越过越艰难。而冷家大房为了不被拖累,几近和二房断了来往。
不过大人们虽断了,小孩子可没什么顾忌,印象中、这个冷娟儿可没少欺负她和小姑。
欺负冷芫、是因为她之前是别人口中的傻子,欺负起来没压力。
欺负冷愫、则是因为冷娟儿爱慕孙才文,嫉妒和他有婚约的冷愫。
回忆种种冷芫一一敛去,虽不知这大冷天的、冷娟儿一家为什么也上山捡柴,不过今天她有正事,就暂且不和她算账了。
这样想着、冷芫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她边走边扒拉着,因大雪大风压弯——而摔在雪上的树枝。
“小叔、你帮忙用斧头把这个树枝砍成节段,我去前面看看。”
不待答话,冷芫几步就跑出了老远。
侄女力气大、这里人也多,冷怀也就没阻拦。他边注意着冷芫的方向、边利索的将树枝砍断后装进箩筐。
“呀、兔子兔子,好多兔子啊!”
冷芫的惊呼声、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纷纷寻找着声音来源。
冷芫蹲在一棵大树后面,从雪地里扒拉了块石头,往山丘下的枯草丛里一丢,身旁的大黄应声就追了去。
趁着石头落地的声音吸引人们的视线,她赶忙花了一百六十几个铜板,在商场里买了两只养殖的野鸡。
之后她一手抓着鸡脖子,一手拎着鸡爪子,就地在雪地打了几个滚,制造抓捕中混乱的场景。
然后她又往前跑了数十米,一把扑倒在雪地里,将一只野鸡压在身下,佯装抓野鸡抓的很艰难。
等做好了这一切,她才出声喊道:“小叔大哥你们快来啊,我抓到野鸡了!”
才不过一会儿便有人闻讯而来,“哎呦、芫姐儿这是怎么了,咋摔在地上了。”
一个妇人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时,这才瞧见她手里以及怀里的野鸡。
“吆,这是芫姐儿你抓得吗,可真厉害啊!”
妇人朝她竖大拇指,紧随而来的冷怀冷苍见她没事,也不由面带喜色。
这野鸡花色羽毛长的好,个头也足,拿去城里定然能卖不少铜板。
见此周围纷纷传来艳羡的目光,冷芫则佯装苦恼。
“就是可惜没抓着兔子,刚才那三五只兔子,个个长得又肥又壮,要是抓住了、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呢。”
众人闻言皆被兔子分散了注意力,赶忙七嘴八舌的去寻找刚刚兔子的踪迹,冷芫几人、则趁机悄悄满载而归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