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豪可是翔龙镇人,冀海涵的儿子。
他出现在这里,佯装不认识自己,定然,是知情了赌坊里的事情,心里有了好法子应对,对高志豪这未来女婿,齐梦初还是很信得过的,尤其是,昨天时候,他给常德望使了方子医治那祖上传下来的怪病之后。
她原本以为,自家相公已是差不多到了气数尽的时候,至多能撑到女儿出嫁,就……没想到,竟是又有了救了!
志豪这孩子,值得一信!
“小子好大的口气!我‘财阎王’的名号,在风城也叫了二十多年了,还真就没听过哪个不长眼的,敢质疑一句的!”
高志豪先一句让白板放话儿出来猖狂,齐梦初这聪明人,又怎会不知道该如何接应?当下一拍桌子,就要跟他“急眼”,“老娘掷色子,赢遍风城各大赌场无敌手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跟老娘叫板?信不信老娘今儿让你输得连裤子都撂赌场里?!”
“老婆婆,你这么大的口气,可不太好,信不信我家主人,让你输的连家里姑娘都赔给他当媳妇儿?”
白板软绵绵的娃娃音再次响起,这让原本就将目光聚集在了他们身上赌客们,顿时都瞪大了眼珠子!
真,真是这条狗在说话!
我勒个去!
狗竟然会说话!
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这么有意思!
一时间,白板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焦点。
当然,齐梦初也是在心里暗暗吃惊,前一天还只会“嗷呜嗷呜”叫的白板,这才过了一宿,就会说人话了,但脸上却不能biǎoxiàn出来,以防让在场的人,尤其是那个猥琐胖子发现,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要让我这庄家陪赌,你得先赢了这位客人。”
见时机得当,齐梦初便笑着扬了扬眉,把这让她头疼的出千胖子,推给高志豪处理,她是赌技了得不假,却是个凭正经本事吃饭的人,出千这样的事儿,她是看得懂,玩不了的,“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把我家蝶语都赢了huiqu当媳妇儿,我这间赌庄,就一并给了姑娘当陪嫁了!”
常蝶语可是整个风城里都出名的美人,要不是一早儿听说,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许给了翔龙镇高家的孙子辈儿人当媳妇儿,让诸多有权有钱的公子哥儿们不敢觊觎,这会儿,常家的门槛儿,都不知该被媒婆们踩烂多少条了!
齐梦初这是被气傻了罢?
连跟翔龙镇高家人立的契约,都敢儿戏!
这是……这是活腻了,还是咋的?
“那就一言为定。”
自己未来岳母大人的“给面儿”,让高志豪很是受用,唇角微微一勾,就在她让出来wèizhi的,猥琐胖子的对面儿坐了下来,“这位小哥,咱们赌个大小,一把定输赢,如何?”
贪心的人,尤其是自恃“本事”在手,觉得不可能会输的人,在面对巨额金银的时候,都是不会节制的。
听高志豪说要跟自己一把定输赢,猥琐胖子顿时就兴奋的瞪大了眼珠子,把自己面前的一堆银票和碎银子往前一推,忙不迭的应承了下来,生怕高志豪这“肥羊”会反悔,让自己这将要到手的“横财”飞了,“我这赢了一晚上,正愁没人跟我玩儿了呢!小哥来的刚刚好!我这一大堆银票银子,也懒得数个细数儿了,就当是五万两整,一把全压了,你看行是不行?!”
“五万两?”
瞧了一眼胖子推上前来的银票和银子,高志豪不禁笑了出来,撇了碎银子不算,单是这厚厚的一打儿银票,也不止五万两银子,这胖子的迫不及待,未免biǎoxiàn的太明显了些,“这位小哥,你这堆银子银票,少说也得有六万两银子了,你quèding,要只拿它们当五万两来下注?咱们可是要一把定输赢的,你这么个压法儿,该不会……一会儿输了不认账罢?”
“谁不认账谁孙子!赌就赶紧放银子,赌不起立马滚蛋,别耽误小爷发财!”
猥琐胖子求财心切,一心想的都是要把自己面前的这些钱再翻个倍数,刚刚,齐梦初都说了,常蝶语,也是可以当赌注来押的,啧啧,那小美人儿……等他赢完了眼前这只“肥羊”,就接着跟齐梦初赌,正好他家里还缺个媳妇儿呢,这常家赌庄和常家赌庄里的常蝶语小美人儿,他都要了!
眼角的余光瞟了胖子一下儿,高志豪顿时就被他猥琐的笑荣给恶心到了,原本心里还有的一丝恻隐之心,也随之荡然无存,这混蛋玩意儿,竟敢惦记他家蝶语,真是输死了,都活该的很!
“我手上没这许多现银,就先拿这房契抵一下儿好了。”
放大钩粗线,才能钓得着大鱼,高志豪冷笑一声儿,让白板打开幻袋,从里面拿出了之前从他娘那里得来的铺子地契,往自己面前一拍,伸手推去了桌子中央,“临安巷上的三层铺子,怎得,也不止五万两银子罢?”
“小哥tongkuài!来!咱们开赌!”
临安巷是风城最繁华的闹市街,临安巷上的一间单层铺子,都能值三四万两银子,一听高志豪说,要拿一处三层的临安巷上的铺子当赌注,猥琐胖子顿时便笑得眼都挤成了一条缝儿,忙不迭的捞了自己面前的色子筒在手,就zhunbèi开摇,“赌注自投,愿赌服输,这里这么多的老少爷们儿作证,输了不认账,输了输不起的,可是乱棍打死都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