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皮卡欢快地狂摇尾巴,立马抛弃自家老爸,舔狗似的围着向悦打转。
对此,肖洱的评价是,“白眼狼。”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向悦轻哼一声,分外嘚瑟,“俗话说,跟对主人有肉吃。”
*
那晚,屋外的雪停了,狂风吹动窗户,发出鬼哭狼嚎的怪声。
向悦瘫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和沉漫聊起猫爬架这件事。
沉漫:『你家肖哥哥有点东西啊,外表看着单纯,内里深不可测,』
向悦:『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家伙绝对是扮猪吃老虎。』
沉漫:『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放屋外的大灰狼进来扑倒你,把你吃干抹净。』
向悦:『他敢,我咬不死他。』
沉漫:『咬~哪里?』
向悦:『漫漫你个大变态。』
沉漫:『古人云,食之,色也,等你尝过甜头,自然就懂其中美妙。』
向悦:『我、不、要。』
敲完最后三个字,手机扔到天边,任那头狂轰滥炸也不管,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触感温温热热,从脚暖到头。
整间房子都安装地暖,光说舒适度这点,的确优于老屋。
墙上的大钟刚好指向零点,她轻手轻脚打开门,原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可路过客厅时,发现男人居然还没睡,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电影。
灯光很暗,洒在半干的头发上,他上身赤裸,宽松的运动裤没系带,整个人看着十分放松。
皮卡趴在茶几边昏昏欲睡,警长在猫爬架的小窝里团成球。
听见动静,肖洱抬头看过来,笑眼温柔:“吵到你了?”
“没有。”她如实说:“口渴,想喝水。”
他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厨房。
向悦盯着他的裸露的后背,肩膀很宽,肌肉紧实,背部线条优雅流畅,同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肩后方有一条丑陋的伤疤,印刻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略显突兀。
愣神之际,他递来一杯水,“喝完早点睡。”
她也不知哪根神经接反,莫名蹦出一句,“我明天休息。”
肖洱没吱声,静默地看着她,眸光不由深了几分。
她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一口喝光杯中水,转身想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向悦。”
她心头猛跳,呼吸不顺畅。
“如果睡不着,和我一起看部电影。”他嗓音沉了些,“挑你喜欢的。”
向悦抬头看他,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拒绝,“你能穿件衣服吗?”
他微怔,笑着解释:“刚洗完澡有点热,等身上的水烘干,我立马穿衣服。”
话已至此,她若再强行要求什么显得矫情,转身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像小孩子一样屈膝抱腿。
她的睡衣多是普通的纯棉款,同她骨子里的传统相照应,浅栗色长发柔柔地散在肩头,桃花眼很美,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纯粹干净,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