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玉法、梅映霜齐声道。
风月斋在心里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贱人,竟然用如此不道德的方法来逼我回去。”
刘方如有所悟,问道:“张就真的和玉柳浓他们同行吗?还是……”
李玉法亦一脸担心道:“依我的看法是张就已经归顺了‘武盟’,而最主要原因该是在风神医身上!”
“那就糟了。”刘方拍案喝道。
“怎么说?”梅映不解问道:“张就加入‘武盟’,应对其实力有很大帮助才是,师兄为何说是糟了呢?”
李玉法叹道:“‘武盟’虽已式微,但声望仍在;这也是实力日趋越强的‘天狩阁’所忌惮的,如今张就一归顺‘武盟’,必会造成‘天狩阁’某种程度的打击,为此之故,东方狩必会讨回这一笔债,更将使这两方原已濒临破裂的微妙情势产生变化。
在‘天狩阁’里对张就背叛所引发的後续问题尚未解决时,双方或可继续维持此一关系,但是等东方狩平定了内在因素後,‘天狩阁’必对‘武盟’采取恐怖的报复行动。”
风月斋唤住店小二,点了份“糖醋排骨”,在听完李玉法的话後,心里不屑一顾想道:“干我屁事!”
忽然……
客栈外呼、喝、呐喊与金铁击鸣声连连传来。
刘方、李玉法相觑一眼,起身丢了锭银子在桌上,与梅映霜朝门外走去。
风月斋又叫了壶“女儿红”,看著他们出去,心里想道:“娘的,可真闲,尽有这种好管闲事的无聊东西。”
未久,小二持酒送到,风月斋斟了一杯浅饮。
※ ※ ※ ※
刘方率“华山三剑”停伫大门口,却见一个身著仆衣白发苍苍的老头,护著一个锦衣玉带,年约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与一批头系红巾的悍汉相斗。
老仆人身手不弱,手上功夫更是了得,他们不知从哪开始打起?那老仆人依然神闲气定,抓住一个便摔倒一个。反观那个少年,又瘦又黑,头发纷乱,脚步不稳,行动呆涩,分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软脚虾。
“是‘红巾盗’!”李玉法微惊道。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梅映霜张著美目道。
这瞬间,那帮“红巾盗”觑准了那小子是老头的致命伤,纷纷持刀往他身上砍去,使得老仆人不得不为了解救他而险象环生。
“师兄。”李玉法轻叫一声,知道了情势危急,若不再加以制止的话,只怕这主仆二人今日要横死当场。
“住手!”刘方踏前一步大暍道。
“谁叫住手?”一个头扎红巾,胸绣三朵梅花的雄武大汉,开道而出。
“我!”刘方指著自己。
“你是谁?”一开血盆大口,冷道。
刘方笑道:“你在我华山地头却不识那‘华山三剑’中的‘金剑’刘方,你还混甚么江湖。”
大汉脸色一红而怒。
李玉法出面问道:“瞧阁下的装束可是纵横华中‘红巾盗’首领‘胡狼’言清。”
“不错,你是否是‘银剑’李玉法,另外一位姑娘又可是‘玉剑’梅映霜。”言清冷冷道。
李玉法谦谦一礼,道:“正是。敢问言大当家与这二人有仇?”
“没有。”
“有怨?”
“也没有。”
李玉法意在言外道:“小弟不明白,言大当家何以对这毫无过节的人围而杀之,难道是为了好玩?仰或有其他原因,望言大当家金口木舌诲言不倦以示之。”
言清面无表情道:“有人出二十万两白银买下这小子的项上人头。
李玉法你也是江湖中人,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红巾盗’在华中大寨尚有几千张口要养,这二十万两白银,言清不能不拿。
你若想分一杯羹,请站一旁稍候,事了之後言清双手奉上。”
“呸!”梅映霜怒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无耻。”
言清不动气道:“梅姑娘,黑道不同於白道,你以为言清如此低声下气是为了甚么?你干万不要误认我‘红巾盗’怕了你‘风剑门’!”
“凭我本山五千子弟足以踏平这江湖上任何门派,但是言清不想,因为你我也知道那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