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也一样。”
“哎呀!咱们赶快跟进去……”
“咱们负责收拾商老匹夫的朋友,里面用不着咱们操心。”女厉魄表明不想多管闲事,也显得有点心怯:“咱们一撤,商老匹夫那些赶来声援的朋友;岂不无所畏惧地长驱直入?算了吧I哦:你受伤了吗?”
“没有,这狗东西似乎并没打算下毒手。”那人仍在用手揉动胸腹活血:“瓦片的力道极为怪异,韧劲骇人听闻。假使他袭击头面,在下……哼:下次碰上他……”
“下次碰上他,也许就没有这次幸运了。”女厉魄苦笑:“最好不要有下次,我不希望再碰上这个人。”
客院深处,突然传来震耳的比喝声。
“也许,咱们里面的人挡住他了。”另一个男厉魄喃喃地说:“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何来路?似乎年岁并不大,真得好好查一查,以免日后吃亏上当。”
九幽三厉魄,是江湖朋友心惊胆跳的魔道煞星,人见人伯的凶魔,凶名昭著威震江湖,自视甚高,也的确武功超绝,邪门的摄魂魔音罕逢敌手。
但今晚,他们居然表现出对夜行人的恐惧,胆怯的举动显而易见,可知这位夜行人的一举一动,都具有令他们心怯的威力,根本不介意他们的摄魂魔音,真才实学足以让这三个凶魔深怀戒心。
面对不可测的劲敌,这三个魔道煞星胆怯了?
这也说明这位夜行人,决非无名小卒,只须留心打听,以三凶魔的声威和江湖实力,不难将夜行人的底细查明……
中州老店有不少客院,有些客院是独院式的,以便招待携家带誉的达官贵人,与其他客院保持距离,不受其他旅客的干扰。
近东面的一座独院,这时灯火全熄,连院子里的照明廊灯也熄了,似乎是一座空院。
细雨需罪,半夜三更,店伙也不再光临,灯火全熄似乎是十分正常的容,不必大惊小怪。
但事实上并不正常,客院四周竟然有人隐伏,人影飘忽时隐时现,连屋顶上也不时可以看到人影出没,隐伏的人数量可观。
每一双眼睛,皆留意客院的动静。
每一个人,皆在积极准备客院的人出现,以便行猛烈的、致命的袭击,像一群伺机而动、等侯猎物的饿狼。
客院的人毫无动静,空间里流动着紧张的气氛,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这里的气氛和杀气,只有行家和敏感的人,才能感觉得到,胆小的人最好远离凶境。
夜行人沿屋顶飞掠,毫无顾忌地向这座独院接近。
距与九幽三厉魄冲突的房舍,仅隔了三座客院,被瓦片击倒的人惊叫声,清晰地传抵独院,在四周埋伏伺机而动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下面住在独院内的人,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最先现身拦阻的人,是一个灰袍中年老道。
“留步,阁下。”老道迎面堵在屋脊上,轻摇手中的拂尘,态度自负冷傲,说的话字字直撼耳膜:“能突破九幽三厉魄的封锁,阁下非常了不起,可以名列武林风云榜了。贫道玄玑子打发你,拉掉你的蒙面巾亮名号。”
夜行人占住屋脊的另一端,.轻灵迅捷神态从容。
“原来是九杀道人,幸会幸会。”夜行人叫出玄玑子的绰号,表示见多识广:“老道,不必问来历,在下不想与藩王府的把式打手为敌,不要转打发在下的坏念头。在下的事与诸位无关,互不干涉大家有好处,惹火了我,我可不在乎什么把式打手,什么王府护卫教头,概不卖帐,废了拉倒。”
江湖朋友众所周知,九杀道人和九幽三厉魄,都是开封周王府的把式打手,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天下各地的藩王,都为了保持权威而阴养死士。
.这些人良萎不齐,大多数是神憎鬼厌的邪魔外道,外人称他们为把式、打手、食客、帮闲、教师爷……毫无尊敬的意思。
有些武林朋友,干脆称他们为刺客、杀手、走狗、或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