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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第1页)

记得在东京五城兵马司时,似乎看到过这种情况。对付这种情况不能急不能燥,只能平心静心的和她说话,过了这股劲,慢慢睡一觉,歇几日就好。可要是刺激得厉害,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了。

他是谁?

左筝微笑,伸手抚上王勤的脸,闭闭眼睛把身子靠了过去:“你是定南侯世子王勤,我的夫婿,我寄托了所有美好梦想的夫君。勤郎,我好怀念我们刚成婚的时候,在定南侯府不用再担惊害怕,不用再没日没夜的提防算计。我没有见过那么好的婆婆,不往儿子屋里塞人,不让媳妇立规矩,和颜悦色的,有什么事当面说开,过后就算。王家的天都是蓝的,被子都是香的,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纵使听世雅的话,早便打听出左家的烂帐,知道左筝在左家的日子不好过。可听她这般坦然平静的说着嫁入王家的欢喜,王勤的心里还是酸涩得厉害。抱紧左筝,低道:“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我错了,伤了我的心。”亦或者,伤心是假的,毁了她好不易求来的美梦才是真的。

“我曾经想恨你一辈子,永永远远讨厌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顺着我胡闹?愧疚两天,然后慢慢变冷,然后另结新欢,不才是男人最常做的吗?就算王家不允许纳妾又如何?外面悄悄养一个,有谁会知道?实在不行还可以去青楼娼馆,玩戏子养小倌。王勤,我讨厌你那样的狠心,可是这么多年,看你如此待我……我不知道该气你还是……喜欢你。”

王勤身上一颤,仿佛僵住。左筝已经闭上眼睛,完全将重量靠在王勤身上:“我想和你好好过的,可是却又不敢。这世间大多男人愧疚你的时候,对你很好,可一旦你对他好,对他全心全意,他就开始觉得腻味无聊。我在左家见怪了见多了,所以我想自私一回。只在这件事上自私一回,吊着你,永远不原谅你。可其它事上,我会好好补偿你。你想如何玩花样都可以,我再不喜欢公公也会百分百的孝顺她,哄婆婆开心,照顾全家上下。只是……除了喜欢你。”

“太子殿下说我要是有个强有力的娘家,有疼我爱我的家人,就不会这样。可是世上哪有如果,那样好的福气,我没有。我有的只是还算公正的婆婆,还有一个如今连她自己也顾不上的小姑。一辈子太长,长得让人害怕,连太子殿下那么好的男子如今都让人看不透,想不明白。那么伤害过我,愿意补偿我的你会如何嗯?”

“太子殿下说我才智平庸,不堪大用。他明明有大事要做,相信我会守口风,却不肯让我做些什么。”

“比起世雅,我真的蠢笨了很多。”

“所以她就算一个人,也敢反抗,也能逃离,也跌跌撞撞委委屈屈的走出一条路来。可我却只能困在一方天地里,讨好每一个人。”

“真没用啊!”

“为什么要这么想?你有用没用,你都是我的妻子。”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太子殿下居然用这种方法打击得她,回家与自己说实话吗?王勤觉得牙有些痒,可又觉得怀里这个女子让人心里酸酸得厉害。“为什么要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好?你有很多优点啊。你针钱很好,做的衣服很合身,鞋袜很合脚,你还会下厨做许多佳肴。照顾子女细心体贴周到,奉养公婆诚心诚意,就算待我……”

王勤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和左筝这场十几年的夫妻……真是精彩啊!什么样的花招都玩过了,吵的闹的说的笑的折腾得死心的,伤心的难过的喜悦的诡异的……开始成亲的时候,王勤不否认左筝的性子不是王勤最喜欢的那种。可是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下来,尤其是王家立规不可纳妾后,王勤只能将满心的重点放在这个对不起的女子身上。然后一天天过去,发现左筝真的很有趣,很值得慢慢体会。日子也从开始的愧疚怜惜,变成逗玩耍笑,慢慢的越来越看重她,觉得她哪怕恨自己,不愿亲近,却也象一涴小湾一样静静的流淌在身边,滋润无声,却将景致添美。

“我可不喜欢名媛那种女人,一肚子鬼主意。迟嫣肚子里的墨水太多,看见她为夫的很没尊严。江莹比你笨多了没出息多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比上官强很多?”

“那世雅嗯?”世雅厉害,有力量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一点,也是自己争取来的,别的女子企及不了的。

王勤苦笑:“你最好少和世雅多来往,她就知道把你往坏里带。”

左筝听后,轻轻的笑了。

111、真相

“这处地方怎么样?”

虽然院落不大,但却修得十分精致,风格不是西凉模样,而是大半仿着南江精致。房顶是青色的,墙砖是绿色的,雪白的雾透纱蒙在窗棱子上,乍一眼看去确实很有南江的风味。还有这院子里的假山、垂柳……要是明年三月大概还可以看到桃李纷飞,六月可以在池子里看到莲荷浮萍……如果八月的时候可以吃上新鲜的菱角就更象了。只可惜,假的而已,但心意是真的。

岑染转头看秦瀚,这人今年三十三了吧?沈世雅也不年轻了,二十五的实际年龄,外人看来虽然是二十三,但也是老姑娘了。不对,全天下人都知道沈世雅不是姑娘了,是媳妇子,还是善妒成性,没天没地自己跑出来的太子妃?就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以前如何岑染没有亲眼看到,可西凉改名西域国,秦瀚自称为王后,西域王府里别的不说,买来的丫头都个个是绝色。摸摸沈世雅这张脸,近几年来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身边没有人仔细服侍,岑染也懒得弄这些,实在的不比那些美人。

“其实你把我当个臣子,会很好的。一来你不用怕我再跑,我很乐意呆在西域;二来,你想要多少美人就会有多少。而如果你要了我……”

“吃腻了也不能找别人?否则你就给我跑路,然后研制更厉害的东西来让西域倒霉?”秦瀚说的很不正经,与他身上这套王服实在是不配套。岑染无奈的摇头,伸手扯了几片柳叶下来,算是出气。可秦瀚把抓住手,拨开变成拳的掌,从中面挑了一个最完整的柳叶……

呦呦嘀嘀的叶哨声从院里传出来,守在外面的哨卫却没有一个人回头。

这间院子虽然还在凉州城内,却不再原来的凉国公府,如今的西域王府里。位在东郊,左右都只是普通中等富户,院子只有两进两出,可派来的守卫却有四十人。王要把沈世雅移到这里来,却不欲让任何人知道。

“我到东京的时候是十六岁。东京很繁华,可是那座国公府很冷。”质子入京,五年一换,是秦家历来先人的耻辱,因为无法对抗盛华的军力,更没有足够的粮草和兵士可以征服高昌。一直隐忍,忍了四百余年。“秦家的质子曾经有六个命丧东京,两个病故的,一个斗殴至死,三个被卷进不知名的事件里,反正最后都没有等到五年,没有能再回到凉州。”而对此,秦家连追究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追究的后果无法承受。

“所以你就风流,秦平沆就多情?反正不能太有出息,对不对?”真是差劲又老套的招术,可偏偏顶用得紧。岑染看看身下的屋顶,青瓦干净整齐,虽然没有琉璃顶的炫耀,却自在朴实。“权贵,是要付出代价的。”任何人都逃脱不了这个法则,有得必有失,这个加减法虽然偶尔会托期,但却是真实的。没有东京的五年历练,秦家的男人也不会练就出对政治的敏锐,对浮华下隐流危险的警觉。

秦瀚眼中闪闪发亮,指尖划过岑染的耳畔,挑动了一丝散在鬓角的散发。岑染微微侧头,让开。秦瀚眼神一沉,可很快就笑了:“看来你对南太子还有感情。”不然不必排斥这样的亲近。

岑染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则是皱眉。五年多过去,他到底是派人来了。只不过没有机会真正走到沈世雅面前,就被秦瀚的手下给截获了。一个月三批,人数越来越多。秦瀚忍耐不住,终于给沈世雅移了窝。在这里,别的不说,起码沈世雅想自己走是没指望的。岑染一直没有告诉秦瀚凉国公府地下密道的事宜,秦瀚自然会防着这手。连借月都没有让跟着来……又要一个人奋战了吗?

“我和他……是亲人,是三年的夫妻。”那感情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纵使我离开,也不恨他。只是很遗憾!遗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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