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洗漱穿戴整齐,祁云夜往瑶白派的大殿前去。昨日掌门特意吩咐,今日她的身份他会再一次告诉瑶白派所有人,所以今日她必须到。
一路走来,总是可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即使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看透一切。祁云夜一笑,无所谓,她的路该由自己走下去,别人,与她何干!
“坏小子,笑什么笑,看你得逞到几时!哼,别以为有掌门给你撑腰就可以在瑶白派为所欲为,你毁我院子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尖锐的声音刺耳的传进祁云夜耳朵,不用侧目就知晓是谁在对她吼叫。翁若仪,这个女人!
认命的叹息,她进瑶白派,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去了翁若仪的院子休息,这个凶的不成样的女人简直是太难缠了,这样一直叫嚣个不停,饶是她定力再深,这耳膜也承受不住。
避过翁若仪,祁云夜快步的走在前头,只想快点进了大殿,远离此女。身后声音依旧不绝,“坏小子,你跑什么跑,我迟早收拾你!”
“掌门。”祁云夜对着苍木白躬身,而后向着三个长老点头,站在一边。这里是瑶白派众弟子聚首的大殿,可以说是最大的容纳之处,今日可谓是群英荟萃,许多白衣弟子也是聚集在这里。
祁云夜心中不知是悲是喜,苍木白如此重视,可真是让她露足了脸。今早一过,瑶白派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她祁云夜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了吧。呵呵……
“小师弟,你这架子够足,师父和长老都到齐了你才现身,这架势与二师兄有的一拼。”裴晏在一旁调侃,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大殿里绝大多数的弟子对他这个小师弟可是敌意很深呐!
师父的用意他不明白,但是小师弟以后在瑶白派的日子可不会特别好过。单是昨天两人,对他就没有好感。(祁云夜男儿身份,以后别人对她的称呼之类全都会以他这个字,而只有祁云夜自己心里描写或知道她身份的人才会用她这个字。)
祁云夜自动忽略裴晏的眼神,扫视一圈大殿,果然神色不善,但,那又如何!
“二师兄?什么意思?”她可没忘裴晏话里带出的一个人,就是那个还未露面的二师兄,其实还未露面的还有五师姐和六师兄。瑶白派原先六大关门弟子,她只见过大师兄濮阳沛,四师姐翁若仪,还有她的三师兄裴晏。
裴晏听到她的疑问,便来了兴趣。只是嘴刚张开话还没出口就被苍木白打断,“云夜,跟我上去。”裴晏扫兴的瘪着嘴,看着苍木白带着祁云夜走上正前。
大殿顷刻安静,鸦雀无声,看着苍木白站与大殿首位,身边是十几岁的少年。明知道掌门会宣布什么,所有人还是屏住了呼吸,不敢错过,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结果公布。
023她居然输了
祁云夜微微低着头,敛下眼睑,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心底。她从不期待,所以从未有过欢喜和失落。大殿上一道道强烈的目光生生的扎在她身上,灼热似火,但是她的心冰凉如水。
苍木白看着众人,声音不响,但浑厚悠远,“这个少年,云夜,从今日起就是瑶白派的弟子,从今日是我苍木白的弟子。所有瑶白派弟子,今日与之认识,打个照面,从今往后在瑶白派,相互扶持。”
苍木白的话简洁扼要,突出重点。说的既不矫情也不浮夸,作为掌门,他这番话没有一点挑剔之处。所有人的眼神开始变味,当众宣布祁云夜的身份,从今日起,他就会是瑶白派第七个关门弟子,除了掌门和三位长老,乃至六个其他先入门的关门弟子,谁还敢高过他的地位。
才十岁出头的年纪,地位已经高过他们一大截。
“哼,神奇什么劲!”翁若仪没好气的冒出一句,而后将身子往后挪了挪,正好正好撞在一个白衣弟子是身上。翁若仪猛然转身,怒瞪了眼,“站的什么位置!”
“若仪!”公孙止不满的呵斥道,大殿之上翁若仪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让掌门听见,再看被她瞪的有些害怕的白衣弟子,公孙止再一次皱眉不悦。这个孩子心思全写在脸上,沉不住气啊!
“濮阳沛,带若仪下去,好好站着。掌门在上面说话,底下议论纷纷,成何体统!”公孙止心底憋着一股子气,对于祁云夜的身份确定,他比谁都不愿,这个小子实在让他不喜。但是再不喜他也不会表露出来,所以没有人看出他的情绪,只当他是对翁若仪的失礼感到不满。
翁若仪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濮阳沛拉过去。濮阳沛郑重的低头告诫,“师妹,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是我们的小师弟,不要再计较。”
濮阳沛说的不无道理,奈何翁若仪正在气头上,哪里听的进去,看着祁云夜眼神阴阴的发冷。
一场大殿见证仪式就这样结束,从今往后,她便跟随苍木白学习武艺。
在万峰山八年,她学习武功一直不敢倦怠,而爷爷对她教导独特,她现在的武功在瑶白派可以说是上等水平,除去掌门和三大长老她不敢说,但是一众师兄弟中,能和她对阵的估计只有这些关门弟子。
而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他们七人中成为第一,只是,这种雄心壮志在第一天却被裴晏打击的体无完肤。
“小师弟,哎哟,这身手是够敏捷的,不过好像内力差了点。呵呵。”裴晏将祁云夜手中的剑挑过握在自己手上,好似玩笑的说道。
祁云夜有些懊恼,苍木白扔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打赢师兄他再教她功夫,还说什么裴晏的功夫足以做她师父了。
不认输不服气,倔强如她,怎会认同。但结果却是,一上午的挑战下来,她屡次败北,而且每次不过三十招。八年习武,这样的结果让她情何以堪,到最后竟然连剑也被裴晏挑走。
“唉唉,别走啊。这就灰心打道回府了?”裴晏叫住祁云夜,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脸颓丧,满是不甘却无可奈何,内心竟然泛起了那么一点小愧疚。他好像说的太过了,欺负他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