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很多不该有的想法”,荼白的背脊猛地一僵。
比如?
比如什么?
沈见夏顿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下去。
寝室再度陷入沉默。
不知怎么回事,荼白不由自主地伸手攥紧了被子,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不知道沈见夏会说出什么样的“比如”。
有点尴尬,有点害怕,但是……又有点想听。
就很奇怪。
沈见夏沉默了一下,盯着对方圆溜溜的后脑勺看了一眼,忽然翻过身,面朝着天花板,说:“睡觉吧。”
他没说下去,荼白反倒松了口气。
但是……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一个晚上荼白都睡不好,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蜷缩着身体侧着躺在寝室的单人床上睡觉,忽然身后好像多了个人。
那人从身后紧紧地将荼白搂在怀里,胸口贴着荼白的后背,下颌抵在荼白的头顶上。他的体温很高,烫得荼白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灼烧起来,
那人的双臂箍得太用力,荼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人的怀抱。
荼白尝试了半天无果,只能放弃,开口问:“你是谁?”
“我是冬日宴呀。”身后那人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回答,说话的时候热气吹进荼白的耳朵,麻酥酥的,“你最喜欢的sur。”
听到这个名字,荼白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回头一看,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丹凤眼。
那双眼眼尾上挑,带着一股子狐媚劲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后荼白就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荼白躺在被子里,大脑一片空白。
他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
荼白愣了一下,迟疑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
……我操。
“起床了。”与此同时,沈见夏的声音在床下响起。
只是很平常的音量,但在此刻荼白的耳中却变成炸雷般的巨响!
荼白浑身一僵,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他拔高声音:“知知知知道了!别催!”
刚洗漱完好心过来叫他起床的沈见夏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催。”
“你、你洗漱好了就先走吧。”荼白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在里面磨磨蹭蹭,“我再睡一会儿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