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默默补了下半句,“……银票是温柏年给的。”
“不是!栖衡就算了,怎么主子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不成!”
钟卿撒开折扇,笑道:“温柏年贿赂你,无非是想讨好你,让你在宣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能让只见过你一面的温家三小姐又是送银又是送簪的?”
慕桑想起这个就来劲了,“还不是主子你那三箱礼,那温三小姐以为是宣王送去的,眼睛都直了,巴不得把“王爷快来宠爱我”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噗——”
钟卿笑归笑,对于那温家的行为却并不意外。
温也从小便在这样一群人身边长大,可以想见这些年过得有多糟心。
他打开钱袋,倒出里面大把的碎银,银子砸在桌面上散开,发出铿铿的响。
“看来这温府还真是不简单。”
金银在市面上本就是稀缺之物,大多都充为国库所有,温柏年一个芝麻小官,就算跟着宣王捡点漏汤,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几百两银票,家中儿女随手一挥便是一袋碎银。
还有那支翡翠簪子,可比寻常玉石价格昂贵许多。
钟卿看着桌案上的簪子,挥挥手,“既是给你的,你处置了便是。”
慕桑还想趁此时机给主子提议涨月银的事,这么一听,乐呵呵地把钱收了,“我就知道主子宅心仁厚。”
栖衡向他投来淡漠的眼神,明摆着意思是:就这点出息。
慕桑拿银票在他胸口拍了拍,“不要太羡慕我,你这种一个月才十两银的穷鬼永远不懂有钱财傍身的快乐。”
栖衡朝他翻了个白眼。
随即慕桑又想到一件事,一拍脑门,“对了,我还从温柏年那里套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慕桑把和温柏年的对话一字一句告知,钟卿沉吟半晌,“温柏年是拿了某个人的把柄么?”
慕桑道:“属下也是这样猜测,不过属下怕露馅,就没有再细问。”
钟卿分析道:“按你说的,温柏年口中那人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不低,要么是手里有重要的东西。”
“且此人刚正不阿,他们无从下手,便只能从其家人那里下手”
半晌,钟卿折扇一合,“栖衡,你去查查最近哪位官员府中家眷离京或是犯了事。”
慕桑有点同情栖衡,“要不我跟他一起行动吧,京中官员这么多,且若是宣王那边有意隐瞒,我们这边也不好查。”
钟卿抬手,“不必,栖衡去就行了,朝中官员虽多,可也是分了派别,宣王若是想用自己手下人,便不会抓其把柄,你只需查查京中太子一党与中立派的官员,最好是为人清廉正直的。”
慕桑眼前一亮,“对呀!这样一来就很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