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知道他的意思,他母家现在都是罪人,救一人已是冒着死罪的风险,若是还想救温柏年,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钟卿本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他,只把他当做身边取乐的娈宠,现在却为他父亲一事有所犹豫,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心,温也还是承了钟卿这份情。
他淡淡一笑,“无碍,明日只需照计划行事便可。”
钟卿在他后背拍了拍,以作安抚,“明日。你想进宫吗?”
温也问:“你有什么办法?”
大月国宫宴一般遵照严苛的礼仪制度,即便是王室中人,最多不过只能带正侧二妃入宫。
他的头衔比夏绮瑶还低一阶,本是不够格参加宫宴,而钟卿既然这么提,便是有了法子。
钟卿也不掩着,“我有一手下精通易容之术,此前外出为我办事,现今回来了,明日我让他为你易容,你可以打扮成我的随从前去。”
“我是男儿身,定是留在嘉和殿与众大臣一起宴饮,只是,”钟卿捏了捏他的手,“恐怕得委屈你了。”
温也笑道:“无非是多站一会儿罢了,我没那么娇气。”
事情商议得差不多了,钟卿便闲不住逗他,“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温也顿了顿,从袖袋中掏出一颗纸包糖,递到他掌心。
钟卿看着自己手里的糖,禁不住笑了,“尔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温也耳朵渐渐红了,立马从他身上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
他仓促起身,还没说完,又被拦腰抱回。
钟卿把他半箍在圈椅之间,低头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呼吸交错缠绵极近,温也慌乱地别过脸。
钟卿低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学乖一点,嗯?”
说罢,还不等温也反应,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温也被圈在小小的内动弹不得,钟卿半压在他身上,像一只优雅享用猎物的狮子,舐吻着他的唇舌,温也不敢拒绝他,被他弄得逐渐喘不过气起来。
忽觉腰上有些发痒,随后便发觉腰封被他扯下来了,温也一颤,抗拒地推开他。
钟卿身子一顿,随即起身。
温也喘过两口气,脸上还发着烫,本已经料想到钟卿会发火,进而会粗暴待他。
谁知钟卿只是紧紧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肩上,生怕他逃了一般,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温也有些看不懂他,“景迁?”
钟卿轻柔地替他系上腰封,“阿也,别怕我。”
温也怔了怔,钟卿到底是和宣王不一样的,即使拿他妹妹为要挟逼迫他,最多也只是在他唇上占点便宜,并未真的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