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等得无聊了,慕桑手又痒了,摸上腰间的酒壶,一边同栖衡道:“要不还是煮点粥吧,公子到时候估计也没多少力气吃东西了,喝粥不费劲儿。”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公子怎么了,怎么就没力气吃东西了?”云越一边问,一边眼疾手快地扯过慕桑的酒壶。
慕桑看着云越手里晃着自己的酒壶,心疼得紧,“好阿越,哥哥实在无聊得紧,你就给我喝一口吧。”
云越把酒别在自己腰间,不客气道:“今日可是你自己说的二两,剩下的明日再……”
“方才已经到子时了。”栖衡拿出新的米准备熬粥,贴心拱火。
云越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就像巴望着老婆发私房钱的老实汉一般的慕桑,“……”
温也仔细回想了一阵,除了以往彻夜难眠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外间的风雪早停了,更漏声已残。
他靠在钟卿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哝着抱怨着,因为实在无力,瞧着倒像是在对他娇嗔。
因为方才流了太多泪,眼睛现在还酸涩的很,他此刻就像是被山精妖魅吸干了精气似的,浑身乏力,身子动一下都难受。
温也微微眯起眼,泪眼摩挲地看着钟卿,委屈极了,看着模样好不可怜。
若说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态,除去和心上人鱼水之欢后的温存与满足,便是无休止的疲惫。
温也心中暗暗后悔,往后可不能小看了病秧子。
他才多大?哪儿能受得住钟卿这么弄,钟卿现在病着都这么能逞凶,往后若是好了,只怕半条命都要被他折腾没了。
钟卿给温也盖上被子披上外袍走出去的刹那,慕桑烧了半天的热水终于派上用场了。
房屋中萦绕着一阵淡淡的膻腥味,慕桑和栖衡自然明白屋里这两人经历了什么,做下属的不敢乱看,也不会多问。
拿着木桶往浴桶里来来回回灌水,直灌得房间里温度又升了几许,热意盈盈。
只有云越在门后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灯火有些黯淡,隔着屏风看不太真切,只隐隐看到那床头的纱帐似乎都被扯坏了,坍塌下一角。
床褥和被子也有些散乱,活像是这两人在里头打架了一样。
云越心中大惊,趁着慕桑和栖衡都在忙活,往里间走去,言语间颇为不忿,“我说他们怎么瞒得这么紧,就是不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没想到主子居然在和公子打架!”
温也被云越这声音惊了一跳,赶紧攥紧了被子,他现在可是未着寸缕,要是被云越闯进来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小孩得吓哭。
温也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他也就比云越大了一岁。
还好钟卿及时在外拦住了他,“回去,这儿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主子让我保护公子,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所以这次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对公子动手!”